這是她的一番苦心,他自然不會白費。
“竟有這種事?”蕭晉故作吃驚地問,“那雷東的確是朕一手提拔,沒想到他竟敢如此膽大妄為!”
“可不是?”蕭雲舟認真地點頭,“那日我實在看不過去,才對他杖責處罰,沒想到他那麼不經打!這上京城的少爺兵們,果然是比不得邊關將士皮糙肉厚。”
“你這話說的。”蕭晉又笑,“他們自然比不得戰場上的將士勇猛。”
“那若是,十年前的事情再發生?”蕭雲舟提起了個上京的禁忌話題,卻仿佛不自知。
蕭晉麵色瞬間陰沉,端起茶杯,似笑非笑地抿了一口。
“十年前臣弟雖年幼,卻也看到皇兄儘力了。”蕭雲舟認真地分析,“那些少爺兵不聽指揮,本事也不強,以至於要國公帶著邊防將士回防,才解了上京之危。”
聞言,蕭晉放下茶杯,詫異地看著他。
十年了,從無人敢在他麵前提起過此事,更沒有這樣另辟蹊徑的解說。
“所以,你是何意?”蕭晉略微垂眸喝茶,留意著他神情。
“沒什麼,就是提醒皇兄,要好好操練他們。”蕭雲舟喝了杯茶,渾然不覺皇帝對他的疑心似的起身,“皇兄要問的,臣弟已經說了,沒事的話,臣弟告退。”
“且去吧。”蕭晉頷首笑道,“你總是這般風風火火,還是早日成婚,定定心性。”
蕭雲舟笑著退出去,轉身的瞬間,眉宇間的戾氣略顯。
從小的時候就一直疑心他,皇帝真是不嫌累!
出寢宮時,伍豐趁人不備,將一張單子交給他,他很快就揣入懷中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