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下麵湍急的河流,她一瞬間竟萌生出就此了斷一生的荒唐想法。
站了許久,就在財寶要上去強行將她帶走時,她苦笑了聲,抹去模糊了雙眼的淚水。
轉頭正要走,就看到橋下站著一女子,正溫柔地看著她。
“顧清鳶,你來做什麼?”她冷笑著問,“你們覺得騙得我還不夠,還想再從我這裡得到西夏的什麼消息?”
“對不起,沈姑娘。”顧清鳶緩緩走向她,“欺騙你是我不對,你生氣是應該的,你想如何報複我都行,此事與我哥無關,一切都是我出的主意。”
自以為了斷西夏暗探是為沈知意好,卻從未意識到,她會覺得這是一場欺騙。
“你出的主意?”沈知意笑出聲,笑容淒涼,“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,任由你欺騙?”
“此事當真是因我而起。”顧清鳶走到她身邊,將佩刀雙手捧給她,一副任由她處置的樣子,“一開始跟蹤你懷疑你的都是我,後來出主意要斬斷你和西夏暗探來往的,也是我,今日我來,就是任由你處置!”
沈知意接過刀,立刻架在顧清鳶的脖頸上。
見狀,橋下不遠處站著的蕭雲舟,就想要提刀過去。
趙歡立刻攔住他:“殿下,你不能過去。”
“讓開!”蕭雲舟冷臉斥責。
趙歡非但不讓,還毫無畏懼地道:“顧小姐說的,殿下無論如何不準過去。”
聞言,蕭雲舟剛剛邁出的步子立刻頓住,眸色冷厲地瞥了眼趙歡。
這家夥,什麼時候跟阿鳶走得那麼近了?
趙歡打了個寒顫,立刻躬身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