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寒炫冷冷勾唇,衣擺滑過漂亮的弧度,將長腿收了回來。
“空有力氣,不堪重用!”
初九得了自由大腦袋又想往秦之顏的身上蹭。
秦之顏感覺到身邊男人釋放的冷氣壓,立刻抬手製止。
“聽話,站好!”
初九雖覺委屈,卻還是照做了,一黑一紅的眼睛恨不得活剝了墨寒炫。
秦之顏柔聲道,“初九,他是我夫君,你要答應我,無論什麼時候,都不準對他出手,不準傷害他,明白嗎?”
墨寒炫眸色陡沉。
這女人......
他的心尖生出奇怪的感覺,又酸又麻。
他從未有過這種情緒,也沒有追究這代表什麼,剛想諷刺兩句,秦之顏卻忽地看了過來,明亮清澈的眸子直直看著他,讓他莫名有些不自在。
“王爺,初九的體質特殊,很適合習武,不知道王爺能不能讓人教教他?”
果然是有目的。
墨寒炫語氣不善,“本王手底下的人沒這個閒功夫。”
“那王爺有嗎?”
秦之顏淺笑著,本就明媚的五官,更顯精致動人。
墨寒炫挑眉,“你倒是敢打本王的主意?”
“王爺是臣妾的夫君。”
一句話將墨寒炫噎在原地。
這女人......當真是臉皮極厚。
早膳簡單吃了些,兩個人便上了墨寒炫專用的馬車。
比昨天的馬車大了一倍,空間更加寬敞,下麵鋪了地毯,有茶爐和點心盒子,旁邊還放了一疊書。
秦之顏好奇,多瞄了兩眼,發現全是講兵法布陣的。
雲國的戰神,並不是天生如此。
需要的長年累月的辛苦和一顆保家衛國的赤子之心。
她沒有亂動,小手放在前麵,坐得端莊乖巧。
墨寒炫瞧了她一眼。
“嬤嬤教的規矩都記著?”
“記著,謝王爺關心。”
“誰關心你,自作多情。”
男人不爽地彆開臉,金色頭冠下的耳朵,飄了層紅暈。
這不是秦之顏第一次見他耳尖紅,雖然她不會多想,但也覺得有些可愛。
一路上,車內的氣氛都很平和。
馬車很快停在了崇門宮,掀起的車簾外,一身藏藍的小太監恭敬的行著禮,在他身後,紅紅的宮牆外,十步一崗,遙遙看去的皇宮,巍峨、冷寂。
她曾陪著顧彥昭一遍一遍穿過這道門,最後一次,顧彥昭牽著她的手,身上的親王朝服改成了明黃龍袍。
她以為,她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。
可迎接她的卻是欺騙和死亡。
手腕傳來溫熱的疼痛,將她從記憶中拉了回來。
她倉皇回神,轉頭迎上一雙冰冷不悅的眸子。
她頓了一下,淺淺笑道,“臣妾第一次來皇宮,有些緊張。”
握著她手腕的那隻大手鬆了鬆,滑下牽住了她的小手。
“走吧。”
掌心相對的溫度,傳來酥酥麻麻的刺激。
她整條手臂都有些不適,可周圍都是人,她也不敢掙紮,隻能順從地被他牽著,一步一步跟著他朝著前世將她埋葬的方向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