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寒炫的手指輕輕敲了敲酒杯,並沒有再追問。
秦之顏沒了多少胃口,很快停了動作,用帕子擦了擦嘴角,便乖順地坐在一旁等著墨寒炫用膳,偶爾還會起身斟酒,對於外麵時不時傳來的喧鬨,視若未聞。
這讓墨寒炫都覺得是自己多心了。
可她在乎那個對子的神態絕對做不了假。
“本王沒帶銀子,王妃去結賬吧。”
正在給他倒酒的秦之顏愣了下,隨後看向門口。
“陳珂,王爺讓你去結賬。”
墨寒炫被酒嗆了一下,悶聲咳嗽起來。
這女人當真不想趁機做點什麼?
秦之顏無比賢惠地幫他拍了拍後背,聲音更是溫柔如水。
“王爺慢些。”
掌心柔軟的觸感從背部傳來,墨寒炫的耳尖再次通紅。
秦之顏很好奇,沒忍住伸手戳了一下。
墨寒炫驚的直接站了起來,迅速捏住了秦之顏的手腕一個反壓摁在了桌子上。
這一套動作是常年精神緊繃的人的本能反應,提著打包好的乳鴿推門進來的陳珂呆愣當場。
王爺是要......用強?
不至於吧!
自己八抬大轎娶的王妃,還需要在這種地方用強嗎?
難不成是特殊癖好?
“屬下什麼都沒看到。”
他迅速轉身出門,啪地把門帶上。
墨寒炫無比尷尬地將手鬆開,一張俊臉黑紅一片。
“你休要放肆勾引,傷了自己,本王不會負責。”
秦之顏艱難地將小臉轉過來,漂亮的大眼睛裡被疼出了水霧,就連鼻尖都紅了,好像真的是被欺負過一般。
她這麼直勾勾看著他,墨寒炫渾身都變得燥熱起來。
“你......”
“王爺,臣妾的肩膀......錯位了。”
這句話,秦之顏都是抖著說出來的。
真的,太疼了。
墨寒炫這才發現她的手臂折出的弧度明顯不對。
“怎麼這般嬌弱。”
他嘴上嫌棄,手上的動作卻異常的輕柔。
常年行軍,他正骨的手法很巧妙,幾個呼吸的時間便弄好了。
為了摸骨,秦之顏的袖子挽到了肩膀,殷紅的守宮砂在凝脂般白皙的肌膚上越發的耀眼奪目,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蕊,隨時等待著被人采擷。
墨寒炫忽覺口乾舌燥,想喝口酒壓一壓,端起了杯子才發現裡麵已經空了。
他尷尬地將杯子放下,背著手冷冷道,“本王尚有軍務,你自行回府吧。”
說完他幾乎是逃也似的離開了包間。
陳珂一臉懵,左右看了看,將打包好的乳鴿匆匆放在桌上又給秦之顏行了個禮,這才追了出去。
敞開的房門外響起顧彥昭清朗的笑聲。
“今日能得一知己,乃是顧某三生有幸,我敬青陽公子一杯。”
剛剛走到大堂的墨寒炫皺了下眉,抬頭看向三樓,麵色沉了沉。
“讓人盯著這個青陽公子。”
陳珂點頭應下,二人一前一後出了門上了馬車。
秦之顏站在三樓窗台,小幅度地活動著手臂,聽著隔了幾個房間的另一個包間裡傳來的聲音,嘴角緩緩勾起。
“秦玉婉啊秦玉婉,你不該動青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