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墨大少爺,你不去逗鳥喝酒跑來這裡湊什麼熱鬨?”
“這種高雅場合實在不適合你,畢竟,你的詩稿還被貼在翰林書院的布榜上,其中錯處仍被人津津樂道。”
哄堂大笑中,墨振南氣紅了臉,卻又想起剛剛小廝的叮囑,登時又揚起了頭。
“怎麼?各位還不準彆人進步學習了?難不成各位從娘胎裡出來,就會吟詩作對?”
一直沒怎麼說話的範易恒淡淡開口,清冷的聲音壓過了一切喧鬨。
“這位公子是對剛剛顧公子的詩文有其他看法?”
話題被拉回正途。
顧彥昭溫聲附和,“既然是書友會,每個人都有發言的權利。墨公子費了那麼大的勁拿到請帖來了此處,大家不妨聽上一聽吧。”
“他能有什麼見地?說出來圖個樂吧。”
“隻是擾了剛剛的氣氛,著實可惜!”
眾人搖頭感歎,卻也沒再阻止諷刺。
墨振南走到正中,什麼話都沒說,而是拿起筆墨,以顧彥昭剛剛的詩文為題,重新寫了一首詩。
他每寫一字,就有人朗朗念出。
初始皆為不屑,可念到第三句的時候,再無起哄聲。
就連坐在上位的夫子們,也不免露出驚詫之色,三人相互對視交談,臉上皆有讚許。
當所有人都看著墨振南的時候,範易恒卻看向了墨振南走出來的方向,秦之顏站在柱子後麵,露出了半截青色的衣擺。
他並不是第一次入京,範家產業遍布各地,以前也曾被家裡人督促著來京辦事,雖然對京中諸事了解不深,可墨振南的名聲卻聽過不少。
一個冠了皇家姓氏玩物喪誌的二世祖,怎麼可能會寫出這樣的詩句。
有著同樣的疑問的不止是他。
顧彥昭在墨振南最後一筆落下之後,立刻問了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