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說完從懷中摸出一本冊子遞給了一旁的其中一位夫子。
有人認出冊子的名字,驚呼道,“這是青陽公子的青陽卷?是第三冊,已經完成了嗎?”
“尚未!”範易恒回了句,示意夫子打開。
“第六首,我曾與友人夜渡江河,滯留在洛河附近唯一的驛站中,大雨滂沱,我與友人有感而發,提了此詩刻於驛站,並落款青陽。”
夫子已經找到了詩文注解的所在,無論範易恒說的是真是假,可從筆墨印痕上看,他在冊子上寫下這首詩的時間,至少半年之久。
事實擺在眼前。
眾人看向顧彥昭的眼神都變了味道。
剛剛還落於下風的墨振南立刻逮到了機會。
“原來是賊喊捉賊啊!顧彥昭,你抄襲彆人的詩也就罷了,竟然還跑到正主麵前顯擺上了,你這豬腦子是怎麼當上翰林書院的第一大才子的?”
顧彥昭一直以清冷高才的形象示人,之前因為秦玉婉新婚第二天去買男奴的事情已經丟過麵子,如今更是被當場啪啪打臉。
他現在恨不得將秦玉婉扒皮抽筋,漲紅了臉極力辯解,可板上釘釘的事情,任由他怎麼說,都沒法自證清白,反而被墨振南插科打諢的一次又一次把臉麵拍在了地上。
眼看他的計劃落空,秦之顏趁著場麵混亂悄悄溜了。
翰林書院是依山建造,書齋緊挨著。
她前世來過,雖然路不熟,但知道有一個後門,可以穿過不陡的山路繞行至翰林書院的外牆。
除了翰林書院的人,不會有人走這條路。
而此刻,翰林書院所有的人都被吸引在書齋中,絕不會有人發現她。
她腳步輕鬆,辨認著方向,很快到了書齋後院,還沒找到門在哪裡,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