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去的路上,秦之顏讓車夫繞行到桂平路再回王府。
瑞禾酒樓依舊來往不少客人,看上去並無異常。
馬車經過酒樓門口的時候,外麵傳來幾個男人的議論聲。
“這事比金子還真,當時我就在大堂裡吃飯,那動靜,絕了。”
“真的是顧家新娶的那位?”
“戴著紗帽沒看到臉,走的時候,扶著樓梯下來的,衣服都撕碎了好幾個地方,有人故意撞了她一下,看到了紗帽下的臉,說就是顧大才子新娶的夫人。”
“什麼顧大才子啊,他因為抄襲的事都被翰林書院給趕出來了,哪還有臉稱才子。”
“你們小點聲吧,不說他是流落在民間的皇子嗎?”
“是皇子也沒用,床上不行,皇上就算認了他也沒有多大出息。”
“我可聽說他夫人在新婚第二天就去梧桐街買男奴了,今天又憋不住跟人在這裡私會。”
......
粗俗的葷話夾雜著大笑聲,從馬車前經過,聽得珠兒麵紅耳赤,又忍不住好奇。
“小姐,他們說的是二小姐嗎?”
翠兒扯了她一下,“這事旁人議論可以,我們不行,莫要再給小姐惹麻煩。”
棄家女的事情,就算剛剛在梧桐街,也引來了不少議論,還有幾個婦人的謾罵聲都沒有刻意壓製,說的極為難聽。
這個時候,再牽扯秦家,還不知道要鬨出什麼更大的風波。
珠兒不爽,“我原以為隻有男子會和老爺一般認為小姐做事不對,沒想到反應最大的竟然是那些女子,今日在布莊我差點沒忍住。”
聽著她抱怨,秦之顏的眼底閃了閃。
莫說普通百姓,連太後都不認同。
女子成婚,似乎就是枷鎖牢籠,無論男子做什麼,一旦離家,便好似大逆不道一般,甚至不問對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