書生的臉色變了又變,緊咬著嘴唇低下了頭。
“不能說?看來這裡麵還有更深的秘密,不如......”
範易恒話沒說完,書生已經衡量了利弊。
“範先生,他日科舉若我不能高中,不知先生可否為我寫封推薦信入翰林書院,哪怕是做個雜役也可。”
他眼中帶著急切哀求。
翰林書院的門檻極高,並不是你有才名便可進入,還要有人舉薦,有殷實的家底。
就算是雜役,能結交權貴,將來總有出頭之日。
這算是另一條非科舉的路。
範易恒最討厭的便是這種行為。
“你若無才,我寫了又有何用?你若有才,即便入不了科舉,一樣可以為雲國效力,成就你自己的人生。”
書生被訓的麵紅耳赤,低著頭根本不敢與範易恒對視。
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,“顧彥昭得了高人指點,預測了今年科考試題,據說能有六成把握。隻要我幫他達成此事,他便將資料給我。”
說到最後,聲音都變得極輕極小。
“你信?”範易恒雲淡風輕的一句反問,將書生最後一道防線也給打散。
曆代科考,也出過弄虛作假之事,可最後,沒有一個能得善終。
再說,科考還有些時日,試卷都不一定完成,又哪裡來的考題。
他慚愧地跪在地上。
“學生錯了。”
“讓他回去吧。”
範易恒沒再理會,也沒再為難,轉身離開。
“去回稟惠王殿下,我身子不適,需要針灸服藥,讓他們自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