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,他怕是已經不在人世。
思緒紛雜,她卻刻意的沒去想墨寒炫。
等了約莫半個時辰,一個書童從院門匆匆走出,衝著馬車躬身一禮。
“我家公子來了貴客,這是貴人要的東西,公子交代,請貴人拿好後儘快離開。”
秋月躬身接過。
書童立刻折返回去,關上了後門。
秋月將折好的宣紙遞進車廂。
“小姐。”
“繞行前門。”
秦之顏低聲吩咐了一句,隨即打開了宣紙。
馬車平穩前行,速度不快,車內並不顛簸。
可紙上的字,卻讓她的心裡變得七上八下。
十二道石碑,十二道碑文,其中九道,每一道皆可拆出一個人的生辰八字。
對應七位皇子,一個郡王,還有一個未知。
餘下三道碑文的解讀,範易恒隻寫出其一:九龍齊,國運昌,剩下的兩道,他隻寫了兩個字“困局”。
至於何解,沒有說。
秦之顏將宣紙疊好,馬車也恰好經過前門的街道。
她掀開側麵的布簾,看到了皇家的馬車停在了清雅居的正門前麵。
碑文問世,祭天潦草收場。
九龍齊出,這一場奪嫡大戰,直接被搬到了明麵上。
至於困局兩個字,
不管是誰,都迫切地想要知道破局的答案。
她將簾子放下,心情有些沉重。
不得不承認,顧律的這個計劃愚蠢直白卻又無懈可擊的聰明。
因為墨寒炫也在九龍之中,打消了單單指向顧彥昭的猜疑。
而九龍聚齊之後,勢單力薄的顧彥昭哪裡又比得過手握重兵、戰功赫赫的墨寒炫。
以此擋箭,無恥至極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