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如此,為什麼還要繼續挖?”
柳北廷急道,“你不知道具體情況,能不能不要陰陽怪氣。就算真的被朝廷收繳,柳家也賠得起。可那些挖出來的鐵石純度很低,根本無法鍛造出生鐵,被收繳之後,隻能荒廢,毫無作用。我便讓老師傅帶著幾個信得過的人繼續深挖,想看看裡麵的鐵石會不會純度好些,再決定要不要稟告州府,可是......”
他語氣頓住,眉心也皺了起來。
“可是有些人生了貪念,將鐵石私自帶出去售賣,我剛查到是誰,礦山就出了事,經驗最足的老師傅咳血而亡,之後就咳疾蔓延,我擔心是瘟疫,隻能將礦山停了,將所有工人集中在一起由柳家養著。”
秦之顏追問,“你之前給秦家小公子的藥,當真是那位費神醫所研製?”
柳北廷搖了搖頭,“我讓雨樓的人打聽過,沒找到那位老先生,不過找到了他隱世之前收的徒弟,醫術也很高明,咳疾暫時穩住,隻是要想痊愈,還需要天汁花。”
聽到這裡,秦之顏總覺得有些事模糊地聯係到了一起,可一時之間她又沒辦法串起來。
墨寒炫道,“你沒懷疑過礦山出事是人為?”
逼著將事情交代出來,柳北廷本就不爽,聞言瞥了他一下,“我又不傻,事情出得那麼奇怪,我當然會查,可是沒有發現任何人為痕跡,此事我已向州府報備,礦山也暫時有他們看守。”
這話讓秦之顏紛雜的思緒被驟然撕開。
“州府之人沒有懷疑咳疾是瘟疫嗎?”
柳北廷擺擺手。
“咳疾雖然沒治愈,卻已經控製住,州府怎麼會自找麻煩。”
“這不對!”秦之顏語氣冷靜,“出了這樣的事情,州府最在意的不應該是礦山,而應該是咳疾,一旦是瘟疫,蔓延開來,州府所有官員都要被下大獄。”
墨寒炫很是欣賞的看向她。
“娘子見地果然不凡。”
秦之顏嗔了他一眼,“王爺莫鬨,今日在秦家,你問過一個小廝,是不是問的就是呂州之事?你可是查到了什麼?”
聞言柳北廷霍地站了起來,“你在調查呂州?為何?”
墨寒炫剛要說話,外麵忽然傳來腳步聲,他立刻警覺,緊接著莊無就敲門而入,臉色異常凝重。
“三爺,客棧後院死了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