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可是你舅舅!”
柳北廷氣得炸毛,拚命揮舞著兩個大袖子發泄不滿。
墨寒炫卻神色淡然,“正因為是,所以才沒想讓你死。”
“你這話什麼意思?那人又不是我殺的!”柳北廷越想越氣,“顏顏還誇你對她好,你就這樣把她一個弱女子扔在了狼窩裡,你就不怕......”
“莊無功夫不錯!”
墨寒炫冷冷打斷他,“剛剛的話沒說完,呂州駐軍有我的親信,我收到消息,呂州囤積的兵器數量和記錄在冊的有極大差距,我這才派人調查。我可以肯定,你的那座礦山,已經半空,而且沒有被朝廷所知。”
“不可能!”
柳北廷暴躁到跳腳。
頓了一會又湊過去問,“所以,根本沒有奇怪的咳疾,是有人刻意為之?”
“這一點,我無法確定。”墨寒炫隻是懷疑,也著手調查過,但沒找到更確鑿的證據,“或許找到天汁花,謎底就能揭開。”
柳北廷漸漸恢複了平靜,將所有的事情全都捋了一遍,後背禁不住有些發涼。
沒有被朝廷得知的鐵礦,和記錄完全不符的兵器囤積。
一旦被發現,並不會牽扯到州府和朝堂中的某人,反而是柳家會被直接扣上狼子野心的罪名,難逃一死。
他怔了許久,忽地幽幽開口。
“郡王爺,你說浦南的局,是針對你,還是針對我?”
墨寒炫背著手遙遙看著那邊燈火漸漸熄滅的城池,晦暗不明的眸子隱在月色之下,沒有說話。
無論針對誰,突然少了的兩個外鄉人,都會成為州府為難秦之顏的理由。
那女人,到底想怎麼破局?
......
秦之顏並沒有受太大影響。
早早起來後和莊無一起下樓吃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