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振南難以置信地看著她。
女人的五官長得很精致,精致得比他睡過的所有花魁都好看。
明明該是個軟綿怯懦的人,可這會兒,那雙眸子,卻冷得像是墨寒炫手裡的刀。
他眼裡的仇視和憤怒已然消散,變成了難以置信的慌亂。
“那......那你為何......”
“打你,是因為你太蠢!”
秦之顏輕易掌控著所有節奏。
“我被府中小廝騙走,險遭惡人毒手,這事是你乾的吧,若我沒有猜錯,吩咐你這麼乾的人,是秦玉婉吧,她拿秦玉斌的死要挾的你,對嗎?”
墨振南這一次是真的驚住了。
那小廝已經死了,這事隻有他和秦玉婉知道,難不成真的是秦玉婉這個賤人害他?
秦之顏從他的表情中就已經讀出答案。
她悠然地歎了口氣。
“兄長啊,你難道從來都沒有懷疑過,秦玉斌是怎麼撞破你售賣私鹽的事情嗎?”
墨振南的瞳孔陡然收緊,艱難的撐起來半個身體。
渾渾噩噩了好幾天的腦子,在這一刻仿佛被一道驚雷忽然間炸的清醒了起來。
自從秦玉斌主仆死在他麵前,他一直都很慌,後來又被人擄走,要他陷害墨寒炫。
他整個人仿佛成了一隻拉磨的驢,被攆著不得不往前拚命的跑,以此來保命。
秦之顏的話,好像忽然間將他脖子上的韁繩拉住,讓他看到,困著他的木架子,本身就存在很大的問題。
私鹽一事,他一直很謹慎,連柳娥和陳蕊都不知道,秦玉斌怎麼會查的那麼清楚。
秦之顏給了他反思的時間,恰到好處地再次點出問題所在。
“秦玉婉有先知之能,兄長可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