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嗒利?你竟敢對抗本王?”勳爵懷恩勃然大怒。
嗒利領著精兵乾將衝了進來——他是借著勳爵興政壽誕的機會入宮的。
“十王,本王隻要本王的王妃咯西婭,其他人一概與本王無關!”
嗒利環顧了一下四周,發現蘭嵐渾身是血地躺在勳爵興政的懷裡,一動也不動。
“你可以帶她走,不過,不知是死是活!”勳爵懷恩說道。
嗒利衝到勳爵興政麵前,一拳將他打倒在地,將蘭嵐抱在胸前,說道:“勳爵興政,你害她害得還不夠嗎?非得將她害死你才安心嗎?”
“你不能帶走嵐兒,他是朕的!他自始至終愛的也隻有朕!”勳爵興政從嗒利手中奪下了蘭嵐,將她緊緊地摟在懷中。
“壞人!還我娘親!還我娘親!”呼咯婭不知道什麼時候鑽了進來,用她那小拳頭重重地打在勳爵興政的腿上。
“她雖然曾經愛過你,但是她隻給我生了孩子!”嗒利說道。
“你可有辦法救她……”勳爵興政妥協了,他要她活著,無論她是不是他的女人。
“隻要你現在就放手,我保證能救她性命!”嗒利說道。
勳爵興政放手了,蘭嵐的頭便倒在了嗒利的懷中……
她被嗒利抱在了懷中……她的頭埋在了嗒利的胸口……她的身形消失在嗒利的背影中……
蘭嵐這次傷得真的很嚴重,所有的大夫都說她熬不過兩日,隻有桑婆婆給出了不同的見解:既然她是女惟國儲君,那麼她就如同貓一般擁有九條命,如今她雖然奄奄一息,但若是能服用至親王室之血為引的續命草藥,那麼她必定能夠重生。
蘭嵐的至親王室之血和續命草怕隻是女惟國才有了——續命草隻生長在玉涼山的玉女崖上。
桑婆婆給了嗒利三顆定魂丹,讓他每過十日便讓蘭嵐服下一顆——所以,她隻有三十天的時日……
嗒利準備了一輛雙馬駕駛的馬車,一路向南行駛。他決定從一個叫喜來墩的小國家橫穿而過,他以為這樣會節省很多時間。
喜來墩四周是一馬平川,隻是在中間突兀了一個高高的土丘。
嗒利駕駛著馬車行駛在平坦的大路上,一開始速度的確快了許多。然而,越深入喜來墩,陰雨天就越多,車輪陷入泥濘的泥土裡,又滑又吃力。嗒利不得不放慢了行進的速度,每逢陰雨便在客棧休養生息。
這一邊走,一邊休息,他們竟用去了九日。嗒利十分懊惱自己的自作聰明,此時他進退兩難:繼續橫穿喜來墩,據說越往南雨水越多;若是返回塔利國,再繞道朗達國,那時間是肯定不夠用了……
這可如何是好!
嗒利看著外麵的滂沱大雨,心急如焚。
“大王,不好了!公主不見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