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圍坐在客廳的沙發上,氣氛異常沉重。
「白露,我知道那天的事情給你造成了很大的傷害,但你也知道,俏俏對我那麼多年的付出,我真的沒辦法做到熟視無睹。」
「婚禮當天,聽著她和我說自己馬上就要離開這個世界,我真的慌了,我沒法想象在沒有俏俏的世界生活。」
「當然,對你和你家造成的影響,我這邊都會進行金錢上的補償......」
我聽著陸然一字一句地訴說著他對何俏俏的深情,那些曾經隻屬於我的溫柔與關懷,如今卻成了他向另一個人表白的證據。
我的心,像被無數根細針輕輕刺過,痛而不言。
可想到自己所剩無幾的時日,又覺得這一切似乎都不再重要。
醫生的話如同冰冷的判決,與這些情感的糾葛相比,生命才是高於一切。
於是,我緩緩開口,聲音裡多了幾分釋然與寬容:「陸然,我理解你的感受,也祝福你們。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緣分,強求不得。」
他們似乎對我的反應感到意外,尤其是陸然,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。
他似乎還想說什麼,但最終隻是輕聲說了句“謝謝”,便拉著何俏俏準備離開。
就在他們即將踏出房門的那一刻,一陣風吹過,桌上的病曆本不經意間滑落。
恰好停在了確診癌症的那一頁,那刺眼的文字如同鋒利的刀刃,無聲地訴說著我的秘密。
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,空氣裡彌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沉重。
陸然的腳步猛地頓住,他彎腰撿起病例,眼神在看到那幾個字的瞬間變得驚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