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最終,他隻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,轉身離開了。
我和宋知遠也在做完筆錄之後,回到了我們的家。
客廳裡的燈光柔和而安靜,我坐在宋知遠身邊,桌上擺放著消毒用的碘酒和一盒棉簽。
我拿起一支棉簽,輕輕沾濕了碘酒,然後抬起宋知遠的左手,忍不住多看了一眼他那瘦削而修長的手指。
每一次看到他的手,我都會被那骨節分明的線條和圓潤乾淨的指甲所吸引。
淨白的皮膚下,淡淡的青色紋路若隱若現,仿佛訴說著他的堅韌與溫柔。
我輕扶著他的手,小心翼翼地將碘酒塗抹在他小臂的傷口上。
肌膚相接處,傳來他溫暖的熱度,與我的涼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。
他的溫暖總是能讓我感到安心,但在對方第七次縮回手臂後,我終於忍不住蹙起了眉頭。
「宋知遠,你要是再動,我們就還是去醫院吧。」我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和關切。
宋知遠看著我,眼中閃過一絲歉意,他微微搖了搖頭,苦笑著說:「對不起,我隻是不太習慣這樣的疼痛。」
我理解他的感受,畢竟他一直是那個保護彆人的人,現在卻需要彆人來照顧。
我深吸了一口氣,儘量讓自己的語氣更加溫和:「我知道你不喜歡這樣,但這是為了你好。你要是再不配合,傷口感染了怎麼辦?」
他點了點頭,似乎是被我說服了,重新將手臂伸了出來。
我繼續小心翼翼地幫他處理傷口,一邊輕聲說道:「你知道嗎,小時候我也很怕疼,每次受傷都不敢碰碘酒,但後來我發現,勇敢麵對疼痛,其實也是一種成長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