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特助微愣,反應過來後,一邊拿手機搜本地新聞一邊說:
“少爺你到現在相信她胡說八道嗎?我這就給你看證據,讓你徹底......”
他的話音戛然而止,墨奕珩看著他,宋川瀾也產生了好奇,湊了過去。
“二十分鐘前,西南大道發生車禍,係一方刹車失靈導致......”宋川瀾念著新聞。
“怎麼了,你倆都不說話,問車禍乾什麼?”宋川瀾疑惑說。
李特助緊盯著稿件發布時間跟車禍時間,全部都在對方說那話之後,好一會才不可置信的訥訥道:“......還真讓她說準了。”
墨奕珩沉著眸子,雙手交叉,沉默不發話,心道:車禍發生了......
就算自己的大限有人買通道士獲得,那未發生的事怎麼說?總不能還特意安排一場車禍。
“什麼說準了,誰說的?”宋川瀾一頭霧水的問。
他看著墨奕珩,後者不知道在發呆想什麼,於是又看向李特助,李特助將事情說了,宋川瀾聽完後也是一愣一愣的。
“臥槽,這麼玄乎?”宋川瀾愕然。
“一開始我也不信,沒想到......”李特助說,“而且這個時間點太巧了,要是我們從西南大道走,碰上的幾率很大。”
宋川瀾皺眉,在想這是不是什麼新計謀時,李特助將頁麵退出,然後看到主頁動態有一條發布更新。
第一眼他還覺得是自己眼花了,第二眼才確信了,頓時狂喜衝散了方才的驚訝小插曲,激動說:
“少爺!兩個多小時前清風道長在他的社交賬號上發了一條動態,他已經三年沒出山了,之前也沒有任何消息。”
“說了什麼?!”宋川瀾注意力也被轉移,同樣激動說。
墨奕珩一個抬頭,儘管沒發話,但眼底是明顯的情緒波動,同時手扣緊了輪椅的扶手。
“吾家高徒學成下山,願此去順遂安寧,神官降福,此行體驗世間,為師寤寐禱告,等候爾歸。”宋川瀾念著。
“清風道長竟然有徒弟?什麼時候收的?”宋川瀾有些驚訝道,因為他從來沒聽過清風道長有徒弟。
聞言,墨奕珩眼底的光暗淡下去,肩膀耷拉幾分,握緊的手指鬆開。
不是道長本人出山......
當年他家人遍訪名醫都救治不了他,最後還是清風道長出麵幫他穩住病情,隻是後來這個病確實無力回天,道長又深山閉關,他們再怎麼請也請不動了。
宋川瀾看向墨奕珩,對方的落寞讓他心中重重歎氣,強行扯出一抹微笑寬慰說:“雖然清風道長說的是他徒弟出山,但他用了一個形容詞啊,‘高徒’,如此讚譽,對方實力一定很強。”
“我們找到他徒弟,說不定就能治。”宋川瀾道。
墨奕珩看向窗外,聲音了無生氣,“連清風道長都不願意救治了,他的徒弟縱然再強,還能比得上師父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