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晚聽著,回道:“謝謝您,我從小修道,本來就要繼承師父的道觀的,世界很大,但世界也在我心中。”
“你那個道觀就那麼好?也沒個陪伴的,你師父能陪你一輩子嗎,你需要親人,需要朋友。”孫總還在勸,仿佛要拉回一個出家的人。
“我對親情早已失望,友情可有可無,我完全能獨立生活,不需要陪伴。”江晚說。
孫總聽到這裡咬緊牙,對親情失望?都是因為江峰吧!
所以晚晚不想當自己跌女兒也是因為江峰?她一出生就沒了母親,唯一“認定”的父親還拋棄了她,二十年後還各種傷害......
孫總張開嘴,恨不得立馬說出江峰才不是她父親這句話,但話到了喉嚨被哽住,話語噎住。
說了又有什麼用呢?那個親生的不也照樣拋棄了她?說出來不就是二次傷害?
不光拋棄了晚晚,他還拋棄了意枝,讓意枝產後大出血死在了那家小醫院......
孫總捏緊拳頭,他恨,他生氣,心中憋著發不出來。
“最後再謝謝您的好意,我不打算融入新的家庭,我現在生活就挺好的。”江晚道。
孫總那邊終究還是沒說出挽留的話,因為他覺得江晚心中的原生家庭創傷太重了,他心疼這個孩子,也知道不可能逼著她強行打開心扉。
“那叔叔不再提了。”孫總苦澀說。
“以後還能聯係嗎?我是說非接單那種公事往來。”
“可以的。”江晚道。
孫總扯出一抹笑,然後聽見江晚又說:“回頭我和墨奕珩去拜會您一家,以您為母親朋友的身份。”
孫總笑容卡主,晚晚來他自然是非常歡迎的,為什麼還要帶著一個墨奕珩呢?
不帶他不行嗎?她難道真的已經愛上他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