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心中怕極了,這謝府中怎麼會人使箭呢!
誰知,一道童聲響起:“這是你們的魚?”
沈昭月抬頭一瞧,是個她從未見過的五六歲男童,看著身量比九郎還要高一些,隻是性子看著比九郎還高傲些,板著一張臉,右手拿著那隻串著魚的箭問著話。
“是。”沈昭月見他衣著華貴,鞋邊鑲著金絲,想必是來謝家做客之人,雖是年紀小些,可舉止投足倒是比謝九郎更有男兒風範,說不定比謝家更貴重。
香葉見到一個小兒郎嚇壞了她,頓時不開心了,開口就訓責道:“你是誰家的孩子,怎敢在謝府射箭,若是傷了人,定要拉你去大牢!看你怕不怕!”
“怕?”裴洐光輕挑了下眉,嗤笑道,“這天下就沒有我怕的事情。倒是你一個丫鬟,敢這般與我說話,真是沒腦子。”
沈昭月聽了他的話,又看了眼一臉正氣,還欲再反駁兩句的香葉,當下就是一個腦瓜子敲在了她的頭上,“主子說話,你插什麼嘴,去把魚拿過來,晚上還留著熬湯呢。”
“姑娘~”香葉被敲疼了腦袋,撒嬌喊了一句,卻是被沈昭月瞪了一眼。
沒法子,雖說她家姑娘平日裡都好說話,可若是嚴肅起來,香葉也是怕的。香葉每次跟著沈昭月去茶坊時,每每聽她算賬盤貨時的強硬架勢,那是又敬又怕,連著看管茶坊的李掌櫃和賬房先生都不敢大聲說話。
香葉正想去拿魚,誰知裴洐光往後退了一步,道:“這魚,現在是我的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