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6章
上次她撞見陸恒墨時,謝長翎也在。兩人看著有仇的樣子,可如今再想,怕是老相識。
護著她?
是謝長翎要護著她?
為什麼?隻憑著她是謝家的表姑娘?
沈昭月越想,心中越害怕。她坐在晃蕩的馬車上,外頭是嗆鼻的濃煙,若非馬夫趕車快了些,她怕是要忍不住咳嗽出聲。
剛才陸恒墨提到了她的容貌,是這張臉嗎?不會的,謝長翎於京中為官多年,什麼樣的美人沒有見過?可上次,他中春藥時,不也對她做了那般事?
往日種種重現腦中,每一次的相遇、每一次的碰觸,他說得每一句話,他做得每一件事,樁樁件件混在一起,沈昭月的腦子都要炸了!
不可能的!謝長翎不可能喜歡她!絕無可能!
謝長嵐愛慕她,她尚且能借著四夫人與謝輕舟定下親事,便是最壞的事情發生了,她尚且能靠著老夫人離開謝家。
可若是謝長翎?她如何逃脫?沈昭月為自己的想法感到惶恐不安。
謝長翎辭官歸鄉,可他仍舊是謝老夫人最看重的孫子,是聖上欽點的探花郎,就連今日陸府之事,怕都有著他的手筆。
她與謝輕舟定親之事,謝長翎可知曉?若是知曉,他為何還次次接近自己?甚至答應幫謝輕舟過鄉試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