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時機不合適?怎就不合適了?”謝長翎亦是聽不明白,他自從祖母那處回來,早就按捺不住心底的悸動。可又怕自己太著急,倒是讓沈昭月拿捏住了他不成。因而,他故意拖著時間,等到天色將晚時,才派殘荷去送東西。
這東西收下了,自然是對他有意。謝長翎暗喜不已,但沈昭月回的話,卻是不明不白。殘荷被謝長翎突然一問,隻嗬嗬一笑,無奈道:“沈姑娘隻說了帶話,未曾與奴婢講明其中緣由。”
“你去老夫人那兒再走一趟,問問什麼意思。”謝長翎這下,是真的著急了。本以為今日就能將事情定下,誰承想還能有波折?隻怕沈昭月誤會了他與祖母的意思?還是祖母不願意將沈昭月許給他?
樁樁件件的可能性,在他腦海中徘徊,引得他根本耐不住性子,現在就要知道答案。
殘荷看了一眼天色,剛才還有一絲亮光,如今已是黑漆漆一片了。“公子,這時辰,老夫人應該早歇息了。不如,明早再去問一聲?以免驚擾了老夫人的清夢。”
謝長翎一向是極有耐心之人,殘荷是第一次見他如此輾轉反側,為了一女子的回答,竟想著深夜去尋謝老夫人,殘荷心下暗道:公子,不會突然得了失心瘋吧?
畢竟一個人的秉性,如何能忽然之間就變了呢?
“罷了。是我著急了。”謝長翎在書房中來回踱步了許久,聽了殘荷這句勸,才緩緩靜下心來。他有些太過期許了,太想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,才會如此急切地想得到沈昭月。
他白日裡見到她的那一刻,那一顰一笑都刻在了腦中,她於他而言,早已不僅僅是喜歡了。可除了喜歡,還能有什麼呢?謝長翎不懂,更想不通。或者說,他腦中隱隱有了些答案,可他不願意承認。
“過兩日吧。兩日後,若是祖母那處無人傳話來,你再去問。”謝長翎重新坐回了椅子上,拿起卷宗看了起來。他如今是代任的廣陵太守,每日須得處理許多公務,加之府中郎君們的教習,已是分身乏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