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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2章

香葉前腳剛走,衣櫃的門“吱——”一聲被推開,謝長翎衣襟與腰間都浸濕了水跡,是剛才沈昭月緊貼他的胸膛與腰身留下的印記,他踏出衣櫃,正準備抬腳走向她時,隻聽得一聲:“二公子是白日裡未儘興,才來的嗎?”

女子嘲諷的聲音,讓謝長翎止住了腳步。

“儘興”這兩字詞,不僅貶低了他,更透出了沈昭月的自輕。那股難以言說的酸澀感再次湧上謝長翎的心頭,讓他備感無措。

“光兒因落水病了。我擔憂你,就來看看。”破天荒的,謝長翎第一次與人解釋緣由。自從遇見沈昭月起,他便有了許多第一次,唯獨因為她,破了例。

聽到裴洐光病了,沈昭月略有些擔憂,若不是現下這般處境,她定是要多問上兩句,以表關懷。如今,她卻無力再顧及他人了,“二公子自幼離開謝府久矣,怕是忘了府中規矩。若要拜訪,應當先派人通稟一聲,再不濟也該敲門。”

沈昭月的嗓子因乾痛而沙啞,全無之前的嬌聲柔媚,可聽到謝長翎的耳中,他隻覺得心疼,若非他提議去南山湖,她或許就不用受這一遭罪了。

瞧著她防備的眼神,隻一味將自己裹在被中,縮在角落,將他看作虎狼之輩,謝長翎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錯了,明明她也喜歡自己不是嗎?算起來,他與沈昭月早已有過多次的肌膚之親,雖未成正果,但到底是在他麵前失了清白。

她是怕,他不負責嗎?

如此想著,謝長翎滿懷歉意,一步一步地走到了她的床前。沈昭月扯緊了被子,她甚至暗中摸索到了那藏在枕頭下的匕首,自上次發現謝長翎會夜間偷來她的內寢時,沈昭月就暗中多防備了一絲。

順著她的床沿邊上坐下,謝長翎怕嚇著她,隻將將靠在了床尾處,那雙讓人畏懼的眼睛望向她,讓沈昭月握緊了匕首,小尾指被鋒利的刀刃劃過,滲出了血跡,可此時她竟是不覺得疼。

“今日之事,我會負責。”謝長翎從懷中拿出了一塊玉佩,“我雖無法許你正妻的名份,可日後,我會好好待你。”

他瘋了!他一定是瘋了!他怎能如此輕賤她?沈昭月臉上唯有震驚與不忿,她不敢不相信謝長翎竟真的說出了這番話,他要納她為妾,他甚至沒有問過她的意願。

如謝長嵐一般,男人隻一味地滿足自己的欲望,將她當作可隨意玩弄的女子。哪怕是人前如君子的謝長翎,也不過是個心思齷齪的男人罷了。

沈昭月僵住了臉色,眼中飽含憤怒與無助,她厲聲回道:“二公子,我不為妾。”

謝長翎的臉色煞那間冷了下來,她的回絕,讓他手中的玉佩變得像個笑話。這是謝家的家傳玉佩,唯有嫡子才有,亦是謝老太爺親手雕刻,意義非凡。此外,謝長翎對她的貪心感到了一絲失望,他本以為沈昭月是真心愛慕他,而非貪戀他的權勢,以她的身份隻能為妾,她若是連這一點都不知,就來勾引他,實在是蠢笨。

心中賭了一口氣,謝長翎徑直將那塊玉佩扔在了床邊,冷下了臉色回道:“沈昭月,彆妄想不屬於你的東西。”

他動了心,但他不會放縱她的貪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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