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隻得多看些書,多花些功夫。以防萬一。”這句話,謝輕舟說得極為隱晦。雖然他鮮少出門,可從石頭傳來的消息看,今年的鄉試怕是最難的一年了。
沈昭月見他的眼底泛起了青烏,猜想他應當是許久沒睡好了,“你隻管好好考試就行,那些外頭的流言不用管。此次鄉試,謝二公子亦會負責把控大局,有他在,必然不會輕易讓人偷奸耍滑。”
這院子外,太過空寂。
沈昭月四下看了兩眼,伸手拉住了謝輕舟的衣袖,將人帶進了自己的屋子。她亦有好多話,想與他說。
然而,這一幕到底是入了旁人的眼。
小小的房間內,隻點了一柱驅蚊香,僅一張桌子足以坐人,謝輕舟心疼道:“寺廟清苦,要不還是早些回府吧?”
沈昭月從箱子裡拿出了自己抄好的佛經,攤開在桌子上,“既是為老夫人祈福,有什麼苦的。你瞧,我最近連字都練得好多了。”
“是好多了。”旁人或許不知,可謝輕舟最是了解沈昭月,她這人性子懶,能耐心抄完這一本佛經,已然是下了大功夫,一想到她是為了他們的親事,才如此費心。謝輕舟不由就紅了眼睛,“月兒,辛苦你了。”
“說什麼呢!”沈昭月靠在他的身旁坐下,從袖中伸出手,握住了他的手心,“哪有你辛苦。”
誰知,正當兩人說著話呢!
門突然就被打開了。
屋內兩人齊齊看過去,是一臉鐵青的謝長翎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