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齊恒。怎麼是你?”沈昭月往後退了一步,背部緊貼著車廂,這才想起來原本第一次見他時,他就是這副刺客裝扮,“看來,你行刺又失敗了。”
這一回,倒不是行刺。
齊恒盯著慶王有一些時日,隻他日日沉醉在溫柔鄉內,然京城的消息卻不曾斷過,為此他才會鋌而走險,昨夜暗中去探訪了慶王暫住的府邸,誰知那兒竟是早就布置好了陷阱。
若非他命大,今日還真不一定能逃出來。
“沈姑娘還是想想,怎麼將我藏起來吧。”齊恒捂著胸口,他被人一掌擊中,怕是傷了心肺,“若是我被抓了,必然會將沈姑娘供出來。”
“你!”沈昭月再一次被他的無恥給氣到了,這人是想無緣無故將她拉下水去。
雖說空口無憑,但堂堂齊大人都要攀咬之人,誰能說她真的無辜呢?
沈昭月連忙在馬車裡四下看了一下,隨後一把推開了座椅上的木板,底下放著兩個箱子。她朝著齊恒道:“左邊是空箱子,可暫時躲一下。”
巷子裡的馬蹄聲傳來,齊恒來不及多想,徑直躲進了箱子裡,沈昭月又連忙從另一個箱子裡,將女子的貼身衣服拿了出來,鋪在了齊恒的身上,將他整個人擋住,“不要動,更不要出聲。”
齊恒被悶頭鎖進了箱子裡,絲滑柔軟的布料蓋在他的臉上,獨屬於女子的熏香之氣飄入鼻中,嗅到了不屬於他的曖昧,明明胸悶難受,但他卻實實在在地感覺到自己的難以呼吸,竟是源自於她的氣息。
一股難以明說的羞恥感湧起,齊恒偏過頭去,將自己蜷縮成了一團,心底抱怨著:誰家女子會如此藏人?
剛才的一路搖晃,早就亂了她的衣袍,發釵都掉落了兩支,索性她半趴在地上,似是快要暈倒的樣子。
門簾被人一把掀開,一名府衙拿著刀指著沈昭月,厲聲問道:“剛才的黑衣人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