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箱子裡儘是女子香,如今他出了箱子,整張臉埋在她的脖頸間,更覺得甜膩誘人,如田間青草野花的味道,不濃烈,但心曠神怡。鬼使神差之下,明明一瞬之後,眼前就已清明,偏偏齊恒還是故意在她身上靠著,紋絲不動,口中喃喃念了一句:“好香。”
這一句“好香”說得極為輕巧,讓沈昭月以為自己幻聽了,正當她準備將人推攘起身時,卻是腰間被他緊緊環抱,溫熱的唇瓣觸碰在她的耳後,“沈姑娘的救命之恩,不如我以身相許?”
齊恒的指尖從她的腰身往上滑,沈昭月手下用力,一根銀針狠狠紮進了他的虎口,疼得他頓時泄了氣,可這裡是謝府,不敢喊疼,隻能咬著牙鬆開了手。
脫離了齊恒的懷抱,沈昭月沉下臉,語氣冰涼:“謝家護衛的身後,並不比太守府的府衙差。齊大人若是想拉著我一同下地獄,大可一試。”
剛才在府外,她無力求援,可如今回了謝府,正如甕中捉鱉。齊恒被困在此處,想要出去,也隻能靠她了。
從木箱內跨了出來,本就是想逗一逗她,這性子居然這麼烈,胸口的疼痛未消,齊恒按住了心口處,端了一杯水喝下,舒緩了一些胸悶,“不過隨口一說罷了,沈姑娘不必當真。隻今夜,我該如何出府?你可有辦法?”
出府的辦法?沈昭月自然有,她規規矩矩在謝家待了這麼多年,有些門路她早已摸清,隻不到時候,她沒必要以身犯險。
“三更之後,我會送你出去。”沈昭月剛說完這句話,就聽得小院的門開了,她連忙將人拽進了內寢,將齊恒推到了床上,用被子將人蓋好,放下了紗簾。“藏好了。”
剛藏在了女子的肚兜下,如今又藏進了閨床之上,累了一天一夜未睡個好覺,齊恒索性躺著閉上了眼睛,女子的幽香入鼻,正好助眠。
香葉送了藥來,陪著沈昭月進屋塗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