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香才剛及笄,臉色羞紅,“八字還沒一撇呢!”
話雖如此,但柳家已派人來了信,等到明年開春就要接她回金陵了。想到這兒,柳香牽掛道:“若是回了金陵,也不知何時再見了。”
沈昭月輕笑一聲,兩隻手扯了下她的嘴角,將她哭喪的小臉變了表情:“想見的時候,自然能看。再說,你又不是馬上就走。”
聚散有時,沈昭月很小的時候就明白了這個道理。人生在世,哪有人能永遠在一起呢?
到了長廊處,兩人站著說了會兒話,才各自分開。
等到回了房內,香葉惹得趕緊灌了幾口涼茶,又抱著冰爐降溫,沈昭月怕她貪涼生病,拍了下她的手背:“抱久了,凍著胃可不好。”
香葉憨憨一笑,這才放下了手中的冰爐,將門窗緊閉,隔絕了屋外的熱氣,又從外頭打了兩桶井水來,灑在了地上,整個屋子這才涼快了許多。
沈昭月脫了外衫,隻穿了一件短袖小衣和一件襯褲,兩手一攤,躺在了鋪著竹製涼席的床上,頭剛枕上枕頭,卻是突然被膈了一下,腦後一疼。
她伸手一摸,竟是謝長翎送她那枚家傳玉佩!沈昭月猛地坐起身來,她居然把這個燙手山芋給忘了!
“香葉,二公子給的竹哨在哪兒?”沈昭月突然問了一句。
香葉剛躺下,聽了自己姑娘問話,連忙起身翻找起來,這竹哨本是沈昭月貼身帶在身上的,不過早先在南山寺摘了下來。“我找找,我找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