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雖是與謝二夫人說的,但沈昭月總總覺他在瞧著自己。隻她低著頭,不敢親眼驗證一下罷了。
“二伯母,小侄謝輕舟,見過二伯母了。”謝輕舟的馬車跟在最後頭,他剛看到林榮月的那一場戲後,才快步走了上來,“幸得二哥看護,我與月兒才安全到了京城呢。往後,還得麻煩二伯母多多看照了。”
謝輕舟一向嘴甜,以往也是哄得四夫人喜笑顏開。
“你們初來乍到,連個落腳地都沒有,暫且啊,就住在我們府裡。等日後高中了,再買個院子不遲。”如今,謝家唯有謝輕舟有機會參加會試,二夫人自然會有所幫扶。
一榮俱榮,一損俱損。謝家的榮辱,總有人得扛著。
謝輕舟聽出了二夫人的話中意,這第一日到京城時的慌張,在此刻多增加了一些底氣。
隻是......哎,聽聞這沈姑娘是謝輕舟的未婚妻子啊。
想到這兒,謝二夫人不由瞪了一眼自家兒子,心中暗道:該出手時不出手,這慢了一步,看你如何?“
謝長翎接收到自家娘親的目光,他早已寫信讓母親暫緩了自己的親事,前一陣子謝二夫人是急切地要尋兒媳婦,現下突然沒了消息。不少京城的世家貴女們,都不由猜疑,這謝家到底意思?
謝二夫人連著被人問來問去,被問煩了,索性就不出門了。
難得秋高氣爽的時節,她是硬生生被迫日日待在了屋子裡。本就熱愛出去閒逛的謝二夫人,如何不怪到謝長翎身上?
“母親,這站久了,容易累。”謝長翎無視了謝二夫人的目光,走上前攙扶著她,“不如先回去歇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