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昭月打斷了謝長翎的話:“不過是走得近罷了。”
不知為何,沈昭月聽著謝長翎提起這些,總覺得他話中有話,似是故意挑撥她與謝輕舟的關係。
尤其那日,他突然將自己抱起來,與她同眠,已是讓她有些驚慌。
“二公子,天色不早了。還是早些回的好。”沈昭月起身,朝著香葉遞了個眼色,“去提一盞燈來。”
油燈備好,香葉遞了過去。“二公子,請。”
剛才還留他用膳,此刻就趕著他走了。就因為,他提了一句謝輕舟?
謝長翎不明白,為何唯有謝輕舟不同呢?
他想納沈昭月為妾,她不喜。可若是謝輕舟與張彩怡成了婚,難不成還能休妻再娶不成?
種種對比下來,謝輕舟心底的嫉妒如野草般瘋長,麵前的女子總是對他最為殘忍,明明旁人也做錯了事,可卻獨獨能得到她的原諒。
唯獨自己,就算知錯了,認錯了,仍舊被她拒之千裡。
沈昭月將人送至了院門外,謝長翎提著燈,站在門口,一步未動。
紅漆大門被緩緩關上,狹長的門縫外,沈昭月借著那燈光,看到對麵之人,幽暗的眼神。
如山野中的野狼,死死地盯著他的獵物。
“姑娘?姑娘?”香葉將門關上,看著自家姑娘發怔在一旁,連忙用手在她眼前揮了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