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頭唾罵了一聲:“啊呸!姑娘待她這般好,她竟拋下了姑娘。真是沒良心。”
謝輕舟看了信,眼中不由有些疑惑,但此刻人已經不再了,又不可能再回去尋她。
“她既要走,那就走吧。”謝輕舟擺了擺手,將信撕碎了往空中一扔,“月兒,這一路你我相互依靠著就行。”
“先進驛站吧。”沈昭月扯了扯嘴角,並沒有順著他的話說下去。
白得了無趣,謝輕舟尷尬地點了點頭,“也好,這幾日吃著乾糧,嘴裡都快沒味了。”
謝輕舟進了驛站,點了碗大肉麵,沈昭月不喜太葷腥的,自己點了一碗素麵。
石頭與另外一個車夫,各自也點了些吃食。
“店家,且幫我們喂喂馬,明日也好趕路。”等到小二送茶水來時,沈昭月從懷中拿了一兩碎銀遞了過去,讓店家幫著打點。
“好勒。”有錢,就好辦事。
等到入夜後,沒了香葉在,沈昭月隻能自己打水洗漱,浸濕了帕子,擦拭著身子,門窗雖已經緊閉,但她總覺得似乎有人在隱隱窺探自己。
這麼一想,她也不敢再繼續了,匆匆洗了一把臉,又仔細檢查了下門窗,就去睡了。
沒有吹滅的紅燭,那靜靜燃燒的火光忽然閃動了一下,而後,驟然熄滅。
黑暗中,沈昭月隻覺得眼皮沉重,哪怕她想睜開,最後也隻能無濟於事地睡了過去。
“月兒,我們回家。”
耳旁一道幽幽的聲音響起,似真似假,虛幻至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