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冕點了點頭,按理說,他們吳家也該派人去奔喪。但以吳冕的身份,隻怕還不夠資格去。唯有吳家二房那位掌權者,才能去。
“三哥,往後就辛苦你了。”吳冕雖不懂那些朝堂、經營之爭,但也明白,吳家如今在安陽的自在,全是沾了齊家的光。
齊恒嘴角勉強一笑,從懷中拿出了一個掌心大小的金算盤遞到了吳冕麵前,“本是想等你生辰那日,再送你。如今,隻能提前送了。”
吳冕看著那精致靈活的金算盤,一時有些不解道:“我珠算一向差,三哥怎還送我算盤呢?”
“往後,吳家也得靠你了。”齊恒丟下了這一句話,轉身進了屋子。
吳冕呆呆愣愣地站在外頭,還在反複思索齊恒的這句話。想不明白,他就跑去問了父親。
吳苒看了眼傻乎乎的兒子,心道許是傻人有傻福,他將吳冕按在了桌前,道:“從今往後,安陽的商鋪就歸你管了。”
齊家與吳家不僅僅是姻親的關係,其間利益牽扯更為繁雜,齊老太師與二房頗為親近,因而更加重用二房。但齊恒若是成了齊家家主......這吳家今後靠誰,那就是另說了。
吳冕沒想到,自己不學無術了整整二十年,這突然就重新開始了上學的日子,還要被自己的親爹每日考察功課,實在是太苦了!
上官府內,自然也得了齊老太師逝世的消息。
冬日冷寒,葉嵐依臥躺在床上的時間越來越久了,窗外一時的漏風,都能讓她渾身發冷。
上官卿雲連著三日都親自來侍候母親用藥,“咳咳——”一口血吐到了繡帕上,血色中帶著絲絲暗紫的血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