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這一行人,不僅有是侍從,更隨行了官兵,走的又是官道,舉得是官旗,若真遇上了不長眼的山匪,也不敢輕易與他們正麵打起來。
兩處皆是山路,若是前後夾擊,怕是難以突破,如此隻能加速行程,走出了險地。
沈昭月坐直了身子,齊恒從腰間抽出了一把短匕首,遞了她:“藏好,以防不時之需。”
她接過了匕首,冰涼的觸感,握在掌心,讓她意識更加清醒了些。
距離京城已經越來越近了,再走七八日就能到。可為何還能有山匪呢?
沈昭月低眉思索著,眼底的擔憂越來越重了,她滿是疑惑地問了一句:“這些人,可是為了你來的?”
齊恒嘴角輕挑,見她一臉擔憂,問道:“擔心我?”
沈昭月見他一臉無所謂的樣子,剛才那突然升騰起的緊張感,倒是緩解了一些,她嘟了下嘴,冷哼道:“我是擔心自己,平白給你做了陪葬。”
齊恒將自己的圍脖脫了下來,係在了沈昭月雪白的脖頸上,狐狸尾絨的暖意傳來,讓沈昭月時不時縮起的脖子,再無懼寒風侵襲。
“都是定了親的人,自然要生同衾,死同穴了。”齊恒打趣了一句,對於這樁親事,他很滿意。真真假假之間,總會有一絲絲的動情。
沈昭月往左側移了移身子,捂著圍脖就往一旁靠著,不想聽他說這些玩笑話,“呸呸呸,你可彆連累我。”
在齊恒麵前,沈昭月總覺得她更自在一些,這人一早就看透了她的心思,又處處與她針鋒相對,算計她。
但齊恒不同於謝長翎,謝長翎的腦中早有一個臆想出的沈昭月,認為她就該是溫和聽話、小鳥依人的性子。為此,謝長翎想要的,是不顧沈昭月意願的占有。
這其中,還帶了謝長翎一直對沈昭月的輕蔑。他看不起她,卻又想要沈昭月義無反顧地愛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