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家在京城雖有一座府邸,但沈昭月並沒有去。葉嵐依曾囑咐過她,“若不到萬不得已時,彆去煩擾你二叔母。”
沈昭月雖不解其中緣由,但應下了。
齊府,沈昭月是第一次來。
滿府都掛滿了白綾,府中來往的侍從都一身素白,麵色枯容,不敢麵露他色。齊恒進府後,自有人將他請去了後院,無暇再顧及沈昭月。
流雲道:“上官姑娘,主子已安排好了您的院子,請隨我來。”
沈昭月點了點頭,順從地跟著流雲走到了一處僻靜的小院,院門上寫著三個大字:蘭韻閣。
“這是主子母親生前所住的地方。”流雲命人將行囊放下,又道,“我們主子也住在這兒。”
齊恒也住在這兒?沈昭月“啊?”了一聲,他們雖定了親,可如今齊恒還在孝期呢!
若是被人知道了,豈不是要戳他的脊梁骨?
流雲見沈昭月麵露疑惑,連忙解釋著:“蘭韻閣本就是兩處院子,合並成的一處。中間有一道矮牆分隔著。”
沈昭月這才稍稍放心了一些,她可不想落人口舌。
“夏嬤嬤是院裡的管事,姑娘有事吩咐她就成了。主子不喜院中有旁人,因而未曾安排侍女來。”流雲說完了話,便離開了。
沈昭月累了多日,總算是可以好好歇歇了,她請夏嬤嬤備了一桶熱水,簡單洗漱了一番,就上床睡去了。
睡夢中,那一場場血腥又浮現在她的眼前。
一個驚醒,齊恒坐在了她的床前,“夢魘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