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長翎與慶王妃接觸得很少,裴玄對她護得緊,但她到底是沈昭月的姐姐。
“希望她能回心轉意吧。”謝長翎苦笑了一下,走了。
蘭韻閣內,沈昭月聽著那一句自大的“吃醋了?”
一時覺得羞憤,她拿著毛筆,抬手就在齊恒的臉上畫了一筆,她看著如小貓胡子一樣的臉,忍不住笑出了聲,“齊大人真真是好大一張臉,用來作畫剛好。”
上好的徽墨,塗抹在臉上,微涼的筆觸,觸感細膩,劃過臉頰的那一瞬,在看到沈昭月粲然的笑意後,更像是有一隻爪子在齊恒的心間輕輕撓了幾下。
想到明日,齊恒突然有些不舍了,他目光深沉地看著沈昭月,眼中滿是眷戀,他道:“明日宮宴,無論你遇見誰,聽見了什麼,你能不能隻相信我?”
沈昭月拿著毛筆的手,頓在了半空中,她不懂齊恒突如其來的認真,仿佛明日一定會發生什麼大事,會令她措手不及。
“若有事,不能現在就告訴我嗎?”沈昭月臉上的笑意銳減,隻剩下不解。
齊恒搖了下頭,“不能。但你記住一點,我絕不會傷害你。”
這一句“我絕不會傷害你”,在沈昭月心底沒什麼可信度,往往一個人越是承諾什麼事情,往往越做不到。
但沈昭月未曾反駁,她隻是揚起了嘴角,微微點頭道:“好。我信你一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