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就在沈昭月稍稍憂心之時,終於在隊伍的中間看到了一身白衣的齊恒,他沒有騎馬,而是坐在了馬車前,像是偷懶躲在了此處。
齊恒跳下了馬車,幾步走到了沈昭月麵前,他先是朝著樂清華微微彎腰作禮,道了一句:“上官夫人。”
而後就匆匆湊到了沈昭月的身旁,小聲竊竊道:“剛才可是一直在尋我?”
兩個人早已經是許久未見,沈昭月原對他還保持著幾分陌生,誰承想被他這一句打趣,亂了心跳,頓時羞怯的臉,忍不住抬手就打了他一下,回道:“誰尋你了。我瞧著是禍害遺千年呢!”
齊恒聽著沈昭月嬌嗔的話,心頭一熱。他深知,齊家與沈家之間是血海深仇,即便沈明月保證會向她妹妹解釋清楚,此事無關自己,但齊恒仍舊擔憂,隻怕往後被沈昭月記恨在心。
“給你。”突然,齊恒從袖中拿出了一對狼牙手串,遞到了沈昭月麵前。
“好端端的,給我這些晦氣的東西?”沈昭月嫌棄地接了過來,在手上比劃了兩下,不願意戴上。
齊恒握住了她的手,親自戴了上去,道:“打仗時迷了路,差點兒餓死,幸好打到了這隻狼。邊疆那處的習俗,戴著狼牙,自是能驅邪納福。”
齊恒沒說的是,那夜在草原上迷了路,夜裡極寒,他真以為自己快要死了,可腦海中滿是沈昭月的臉,他既定了親,自然要回來成親才是。
拚著這麼一個信念,他硬是咬著牙,撐了下來。
沈昭月試著抽了一下手,最後還是任由齊恒戴上了,隻說了一句:“這東西不好看,我可不會日日戴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