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一臉疲憊，似乎一夜之間老了十歲。
沈卓見狀也不敢再說什麼，心中有再大的不滿也沒了辦法，隻能將憤恨都埋在了心裡，等到皇帝走了之後，猛地看向沈燁。
“這次算你好運，下次就沒這麼容易了！彆以為你能一直這麼得意下去！”
德福似是什麼也沒聽見，低眉順目地將令牌遞給了沈燁。
沈燁像是沒有聽到沈卓在說什麼一般，接過令牌，道了聲謝。
“多謝公公。”
德福抬眼朝著沈燁一笑，“三皇子殿下客氣了。”
隨後便一路碎步，追上了皇帝的身影。
皇帝連轎子都沒有乘，一路走到了禦花園，半晌沒有說一句話。直到走到了湖邊，皇帝看著湖麵上浮動的人影，神色晦暗不明，忽地開口道：“德福，你說朕是不是錯了。”
德福還是那副溫吞的樣子，就算是麵對這種難題也沒有慌了神，而是搖了搖頭。
“陛下仁慈，心中總念著太子殿下的好，不過是一個父親的愛子之心，又有何錯。”
“可是太子難成大器，這麼多年朕傾注到他身上這麼多心血，他竟不如放養著長成的老三！”
皇帝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。太子是他的第一個孩子，也是他和皇後的孩子。這麼多年來，皇後是皇帝唯一愛過的人，可太子偏生就這麼不爭氣！
德福識相地沒有出聲。
皇帝此時的腹誹，不是他能夠插嘴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