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0章
自古有雲，驕兵必敗。沈燁也沒想到自己會犯這種錯誤，輕視敵人，忽略潛在的對手而驕傲自滿，險些誤了大事。
不一會兒，他便來到了沈曌的寢宮門外。
至少沈曌腿有殘疾是真的，而非虛造。
隻見沈曌坐在輪椅上，手中拿著毛筆，在案前寫著些什麼。
常遠在一旁研磨。
似乎是因為沈曌這些年來身邊唯有長遠一人侍候，也隻有常遠心中明了，沈曌是個正常人，所以據沈燁觀察，沈曌對常遠的容忍特彆的高。
“殿下，您為何要放過那虞家小姐？若是讓她出去將您的身份說了出來，豈不是會導致這些年的籌謀都付之一炬？”
常遠還是有些不解，時隔多天終於將這句話問了出來。
沈曌似是想起了那日的場景，嘴角勾起一抹淺笑，麵容也不像先前那般凶惡。
“畢竟她還是虞家的人，若是我將她在宮中打殺了，難免虞昭不會找我麻煩，現今聽風閣可是塊香餑餑，若是讓這香餑餑落到沈燁的手中，那才是真正的付諸東流。”
“且沉幺羽在瘟疫時做了這麼多救人救己的好事，若是我將這種人扼殺在宮殿之中，隻怕也會造孽。”
在一旁偷聽的沈燁也有些意外。
他還以為能夠在宮中隱忍這麼久，沈曌早就已經失去了人性，根本就不在乎百姓的性命，也不在乎彆人的眼光。
卻沒想到他也能說出這麼通人情的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