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山雪蓮？
虞窈眉心猛地一擰，怎的如此巧。
聞言，沈燁握著劍的手猛地一顫，眸底迅速略過一抹冷鷙，厲聲道：“莫說天山雪蓮，便是龍骨鳳髓，我也定尋的到！”
可這話落入和悅親王的耳中，不過是笑話罷了。
他踉蹌著往前幾步，逐漸渾濁的視線徐徐掃過腳下的血河，隨他來大梁的虞窈人，已經全部戰死。
活著他是罪人，死了，還能落一個馬革裹屍的聲譽。
思及此，和悅親王低笑一聲，再次抬眸，冷冷望向對麵的人，“沈燁，這一仗算你贏了。可你彆得意的太早，你連君都不是，那老皇帝壓根瞧不上你，你以為贏了我，就能當太子？簡直癡人妄想！”
話音落地，他半跪下身，指尖拂過腳下沾滿了血水的泥土，捧起一把抹在自己臉上。
“這長須城裡灑著我虞窈戰士的血，我將與這些戰士化作幽魂，生生世世在這長須城裡，攪的大梁永不安寧！”
他聲聲淒厲，像是詛咒，更像是不甘敗落後的憤怒。
這人瘋了，虞窈在心中忍不住默默吐槽。
就在這時，沈燁忽然上前一步，唇角勾出淺淡的弧度，朗聲道：“和悅親王，你也彆太傷心了，不如，我們來做個交易？”
和悅抬頭瞥了他一眼，沒有應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