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他失控,是他風聲鶴唳。
“我隻想督主鬆手,不是真的想殺你”,還是解釋一二,她不願意被他誤會。
汪如晦灌了自己大半內力進去,累得他臉色發白,但江昭顯然有所好轉,這便好。
“我知道的。你現在覺得如何?還好些嗎。”
“好多了。”
“那便好”。
送江昭回房間,他卻未退出去而是反手將門關上,這個動作引得江昭一驚,對方是個太監,她到底在怕什麼?
但她還是往後退,“督主不回去早點休息嗎。”
“榕兒怎麼看起來這麼怕我。”
他靠在門上抱臂好整以暇看她,“我是個太監,還能對你做什麼不成?”
話雖如此,但還是有一絲不安,“也不是怕……隻是有一點不適應。”
今天事情發展太快,讓她來不及反應
“那就慢慢適應著”,他走進來半靠在坐榻上,“過來。”
江昭隻能順從,她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下,又被他拉入懷裡。
她閉上眼又想起身後人交錯傷痕,“你……疼嗎?需要……塗藥嗎,”她無意挑起對方傷疤,隻是有些擔心。
“還好,說起來還要感謝她,不然本督都不知榕兒這麼喜歡我。”
汪如晦一臉無所謂,想來是疼慣了,說著又捏了捏對方的臉。
“我……今日是我唐突,隻不知督主從何處知道我行蹤?督主又派人跟我?”
“隻是今天早晨你看起來不太好,就叫行洲多關注了些,問問你的動向。”
他原來一早看出,他們離得這樣近,說話間江昭的背都能感受到他胸腔震顫,她緊張得僵直脊背,被汪如晦一把摁倒在榻上。
對上他笑意盈盈眸子,她將臉側過去,“督主……我還是緊張”,一整晚她都說不出一句利索話。
汪如晦笑意更深,伸手將她臉勾回來,“你這副樣子惹得我更想欺負你了呢。”
他伸手扯她的衣服,被她一把捉住手腕,“督主做什麼?”
“帶小榕兒體會一下人間快樂。不可以?”他挑眉,其實是誌在必得。
“督主您不是個太監嗎,怎麼……”江昭羞得臉通紅,但她倒是真的好奇。
“太監就不可以嗎,多的是法子,折騰你呢,”他又低下頭去吻她的鎖骨。
似是覺得坐榻太窄,他攔腰抱起她朝床走去。
耳鬢廝磨,這個詞當真恰如其分,江昭也伸手摟住對方的腰,配合他的動作。
這個人真的是個太監嗎,江昭開始懷疑,但對方也的確沒有真的將她如何,恍恍惚惚間她沉沉睡去,隻餘汪如晦在床畔支起頭側身看她。
當真好美,他又伸手去描摹她的精致鼻梁,一如他從前做過的那樣。
以色侍主,連他自己也覺得惡心,他算無遺策卻仍然猶疑彷徨,好在今天終於等來一個答案。
半夜被胸口的傷疼醒,江昭微微睜眼看頭頂帳幔,有些愣神,又轉頭看身側汪如晦,動作很輕,對方依然醒過來,“榕兒睡不著?”
“嗯”,她不願提及身上的傷,並不全算對方錯,何況他已全力補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