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張遠山的女兒長得極為貌美,汪公公興許有什麼彆的企圖也未可知”,李長鐸從容答話。
“什麼企圖?”汪如晦麵露疑惑。
“美貌女子總是有用的,何況張陵均身份見不得人,還不是由公公拿捏。”
“王爺將這樣大一頂帽子扣下來臣可受不起,王爺能否拿出證據再說話?”
李長鐸將手邊身著飛魚服的女子往明德帝麵前一搡讓她跪下,
“皇上,臣弟怕汪公公有所防備,提前找了人去抓這個張陵均,汪公公好大的膽子,不僅包庇罪臣家眷,還將她帶在身邊企圖接近皇上。”
汪如晦挑挑眉沒開口,李長鐸繼續說,“臣弟抓住她後再三盤問,汪公公是打算叫她趁這次狩獵來結識皇上,蠱惑您將她收入宮中,好達到汪公公不可告人的目的。”
最後一句話激得吳貞兒也看向汪如晦,眼神不善——地上的女子的確貌美,年齡也正合適,顯然是李長鐸精心挑選過的。
李長鐸還挺聰明,曉得一句話堵死吳貞兒替他求情的路,汪如晦輕輕笑笑,“
“皇上,王爺隨便找個女子穿一身西廠的衣服就說是張陵均,未免太冤枉臣了。”
李長鐸又露出誌在必得眼神,“臣弟為防弄錯,特意差人去役司庫提了張家小女兒張樂竹出來,有她作證,汪公公無從狡辯。”
汪如晦在心裡冷笑一聲,還以為能有什麼本事呢。
瞥一眼縮在李長鐸身側的清秀小姑娘,轉向皇帝,“這個小姑娘年紀這樣輕,又被王爺捏住性命,她的話不可信。”
“張樂竹是張家僅剩的孩子,她的話不可信,難道公公的話就可信了?”
明德帝也撐起頭來看汪如晦,“朕覺得十三弟說得也有些道理。”
汪如晦又向皇帝行禮,“臣記得皇上宮裡的婉婕妤是張遠山繼室杜月容的堂親,孩子可以被人脅迫,但婕妤總不會也受王爺胄掣,皇上可找婕妤過來一認便知。”
李長鐸心中有些微妙不詳預感,杜月薇曾經向李培思出賣汪如晦,他不知那事如何結尾,但現下對方直接牽出杜月薇來總是奇怪。
但他隻能點頭,“皇上可以找婕妤過來問問,也好叫公公心服口服。”
明德帝看向吳喻來,“去請婉婕妤。”
杜月薇來得很快,一進來看見汪如晦和李長鐸身邊張樂竹已經明白五分,“臣妾見過皇上。”
“來”,明德帝拍拍身邊座位示意杜月薇,“薇兒可認識地上這個女子?”
杜月薇仔細端詳了她片刻,“不認識,這是……?”
明德帝又看向李長鐸,李長鐸趕忙開口,“婕妤娘娘久在宮中,未見過長大後的張陵均也是有的。”
說完還看杜月薇一眼,示意對方順著自己說。
杜月薇驚訝地望向皇上,“張陵均……可是張遠山的長女?”
“嗯”,明德帝點頭,“老十三說地上這個是張陵均,汪如晦說不是,所以叫你過來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