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昭點點頭問汪如晦，“所以刺李長鐸的根本不是那人？”臨時學的怎麼可能傷到李長鐸。
“和你說話好輕鬆啊，隻言片語就能懂”，汪如晦扯一扯江昭袖子，目光討好，“榕兒真聰明，刺李長鐸的是我的人，那人自己捅自己一劍換了刺客衣服躺進萬林苑而已。”
江昭冷哼一聲，“少來，督主為什麼不直接把人讓給吳喻來找？這樣更乾淨些。”
“他和我有仇，說不得還和李長鐸有一腿，萬一出岔子就不好了。”
有一腿？
江昭嘴角抽搐，“好吧，督主真的想刺駕？這……”皇帝死了絕對不是好事，皇帝沒有子嗣，如果現在就出事，李長鐸即位可能很大，到時候汪如晦……
“沒，試試他武功而已”，汪如晦眼神有些飄忽，不知在想什麼。
試皇帝武功乾什麼？還不是想刺駕，江昭非常不解，但現在已經沒有刨根問底必要，汪如晦擺明不想說，“所以連蕭行洲都打不過他？沒想到皇上武功這麼高……”
蕭行洲武功該是西廠僅次於汪如晦的存在。
“嗯，無所謂了，他武功高些活得久些也挺好”，汪如晦一甩手裡的佛珠。
“說起李長鐸，我和段楚楚今天路過雲山簷，聽到一個後妃和一個男子兩句對話，段楚楚不小心出了聲，被裡麵的人發後追殺我們來著，好不容易才跑脫，那人可能是李長鐸。”
“路過？你確定是路過？”汪如晦一挑眉，“我看你真的少和段楚楚玩，再這麼下去都要被她帶偏了。”
“誰還能有督主更偏？”
“是嗎？”汪如晦一隻手順著她臉頰滑到衣領，“我真的很偏？”
江昭急忙往後退，“不偏不偏，督主一身正氣。”
“過來。”
“不去。”
“哦？”汪如晦微微一歪頭，“你確定？”
他也太好看了吧！江昭覺得自己又被蠱惑了，她乖乖走到汪如晦麵前，被汪如晦攬進懷裡撥弄她的頭發，
“督主覺得我碰到的人會是誰？看樣子身份不低，你指給我的暗衛幫我攔住他的人，我才跑得脫。”
“他們回來得比你快些，我已經問過，他們沒看到臉，能養這種程度的護衛，至少是文武首階或者勳爵親王”，汪如晦眯了眯眼，“能瞞住西廠，範圍就更小。
“哦？看來督主已有猜測。”
“我那會兒剛從齊家回來，所以首先不是齊家人，裴家……年齡不對，武將沒幾個回京，年齡都對不上，所以就剩楚家倆兒子、李長鐸、李霆鈞，你覺得呢？”
“映江……”話剛出口汪如晦的手就收緊三分，臉上隻寫了“不爽”二字，於是她瞬間反應過來改口，
“我對楚映江的聲音太熟悉了，就算那人有偽裝，也應該不是他，楚懷玉喜歡鐘同璧，所以應該……也不是，就剩李長鐸和李霆鈞。”
然而就算改口也沒擋住汪如晦的陰陽怪氣，“唉，連楚懷玉喜歡誰都知道，看來真的做足功夫。”
哈？
“督主……這都是小年夜那次你帶我去筵席我觀察出來的……沒有督主，我什麼都不知道……”江昭說完好話就開始轉移話題，“這麼說李長鐸或者李霆鈞可能和後宮有牽扯？這局勢就更複雜了。”
“是啊……他們瞞得真不錯，這件事連我也不知道……”汪如晦語氣幽幽，“這樣一來……”他沒再繼續說下去，顯然有什麼事情並不確定，“時候不早了，你回去睡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