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玨緊緊抿唇，“我憑什麼告訴你？回去問汪如晦，不是感情好嗎？”
……功敗垂成，江昭在心裡跺腳，就差一點點，齊玨怎麼就反應過來了呢，得再激他一下，“哦……好。”
說著又要走，被齊玨叫住，“你真的很喜歡汪如晦？”
江昭委委屈屈露出一絲猶豫，而後堅定下來，“喜歡啊，他長得又好，又救我一命，為什麼不喜歡？”
這副表情被齊玨看在眼裡，他愣一下，“女人就是膚淺……如果你當初爽快點答應我，我一樣能保住你。”
齊少卿沒想到自己當初在李長鐸家後花園問出的那句，“家世才華相貌，整個鄴京還有人能出我之右？”竟然真的被江昭找到答案，答案還是個太監。
江昭看著齊玨臉上隱隱約約的不甘和其餘複雜神情，身上起一層雞皮疙瘩，這男的為什麼這表情？這副跟她賭氣的樣子是做來乾什麼呢？齊玨不會真以為自己是情聖吧。
江昭嗤笑一聲來刺激齊玨，“怎麼可能？你會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？”
“怎麼不可能，你看看我的肩，現在和汪如晦對上，不也是吃力不討好？”齊玨往前邁了一大步站在江昭麵前。
這句話半真半假，連齊玨自己也辨不清自己在吐露什麼
江昭卻連連後退表情驚惶，“你一口咬定汪如晦是利用我，難道你不是？連他利用我什麼都一清二楚，還不是打了一樣的主意。”
“我與他不同，我是真心想娶你，汪如晦這個人，無情無義，心思歹毒，你跟著他討不到好處的，不如來幫我做事。”
“是嗎？那你先拿出點誠意告訴我汪如晦利用我什麼啊”，江昭又一次問出心裡所想，齊玨剛才那句沒說完的話分明指的不是那張圖。
“你答應嫁我我就說。”
“江昭又笑，“怎麼可能？我是個沒身份的死人，又要進你家去當個見不得人的妾？”
齊玨咄咄逼人，“在西廠你不是一樣見不得人？你就不覺得汪如晦臟？何況他連男人都不算，將來有一天吳貴妃失寵，皇上退位，你覺得他能有什麼好下場？他還能有今日風光嗎？這些事你就想不清楚？”
如果不是在套話，江昭都想開口罵人了，你才臟，你全家都臟，賤人。
“咦，你好凶哦，害怕”，江昭朝齊玨眨眨眼，“我會考慮你的提議啦，如果，你沒提前被汪如晦整死的話。”
這個女人……“提前？”
“我是覺得還要再觀察汪如晦幾個月啦”，
黑沙暴有時限，錯過要再等六十年，江昭隻不過確認齊玨所說“利用”指的是不是西拆皇宮。
“觀察什麼？騎牆沒有好下場”，齊玨臉色有些冷，“朝秦暮楚，你沒學過三從四德？”
江昭仰頭裝倔強，“觀察他愛不愛我啊，騎了又怎麼樣？你不是口口聲聲真心？三四個月都等不起？”
誰讓砝碼在她手裡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