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如晦歎了口氣,“你可以多為自己想一些。”
江昭眨眨眼,“我為我們兩個想。”
賈其璨覺得自己牙發酸,他乾咳一聲,“那個,我去給韋靜嘉寫休書了。”
江昭被帶回蘇府,夜裡她依然輾轉反側,想起金蠶絲上的毒對自己完全無用,還有當時夜罔廟中場景,她驟然起身,
“難道毒藥對我都沒有用?”
她一直有此懷疑,但她沒有告訴汪如晦,她要先確定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。
韋靜嘉在房中等攪住帕子等賈其璨,見他來,表情微微焦灼,“爺?”
賈其璨遞給她一張紙,“我會派人護送你回京。”
薄薄一張紙,韋靜嘉低頭讀了一盞茶的功夫,抬起頭來一張臉上都是淚,“爺?你真的這麼狠心?為了她?”
“你還做過什麼,其實我們都明白,我已經告訴過你,不要太過分,但你就是不肯收手。”
“沒有回轉餘地?”
賈其璨緩緩搖頭,“你我少年夫妻,如果你願意簽和離書,我可以把這份休書收了重寫一份。”
韋靜嘉笑中帶淚,“不用,不用,我會好好留著這一張,我明日就啟程回京,希望我們這輩子再也不要見了。”
賈其璨默了默,“好。”
“賈其璨,你是真的鐵石心腸,外人都以為你風流多情,隻有我知道,我這麼多年就是在守一塊冷心冷肺的石頭,希望你心裡頭的那一位有朝一日不要像我一樣。”
“她也許會吧”,隻不過不是為了他,賈其璨聲音始終淡淡,因為韋靜嘉說得太對了,他就是薄情寡信,無可爭辯。
這一邊秦湄被“蘇辭”的溫文和一張臉蠱惑,真的替他引薦自己戲班子的老板,“蘇辭”簽完文書替秦湄贖身,一切都這樣皆大歡喜。
直到蘇府迎來一位客人登門,“蘇公子,可否內裡一敘。”
汪如晦心中冷笑,終於來找他了,“你是?”
“我是誰不重要。”
“那您請進吧。”
汪如晦又招呼人替他看茶,“不知您的來意?”
麵前的人遞出一張紙,簽過蘇辭大名,寫的卻是願意為殘雲門提供金錢支持。
汪如晦調整了一下表情,做出張皇失措來,“這,這不是我簽的。”
“白紙黑字,蘇公子還想抵賴不成?錢都已經付過,銀號的收據也放在那裡,蘇公子想請楚。”
“所以你們就是用秦湄來做這種事?”
麵前的人笑得很是得意,“蘇公子很聰明。”
“那我要見你幕後的人。”
“蘇公子是同意合作了?”
“自然,我交出去的第一筆錢,不是已經被算成投名狀了嗎,我已經上船,沒有其他選擇。”
“好,既然蘇公子如此爽快,今夜備好宴席,我們來登門。”
“嗯。”
汪如晦給賈其璨傳信,“可以收網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