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懷鬱神色微鬆。
想起剛才盛懷鬱的話,南向晚還以為是他的借口,誰知道真是盛母讓他來接她,他不是自願的。
收拾好東西,南向晚跟著盛懷鬱離開。
她才發現盛懷鬱今天沒有帶司機,是自己開的車。
難不成,他剛才去找過溫靜怡?
忽的,一張俊臉在眼前放大,溫熱曖昧的呼吸落在南向晚臉上,癢癢的。
南向晚呼吸一緊:“你想乾嘛?”
“係安全帶。”
哢噠一聲,安全帶係好。
盛懷鬱坐了回去。
反應過來自己會錯意,南向晚有些尷尬地低下頭。
“盛太太想象力還挺豐富的,剛才不會以為我要對你做什麼吧?”
見她這副樣子,盛懷鬱的嘴角多了幾分笑意。
“才沒有,我剛才隻是在想事情。”南向晚有些心虛。
盛懷鬱啟動車子,淡淡瞥了她一眼:“剛才在想什麼?男模還是酒吧頭牌?”
“我記得盛太太說過,自己某些方麵需求很大。”
得了,這梗是過不去了。
“比不上盛總。”
咬牙切齒地落下這句話,南向晚生氣地扭頭,看向車窗外。
車速很平穩,忙碌一整天的南向晚昏昏欲睡,加上還吃了胃藥,她很快睡著過去。
再次醒來,南向晚發現自己躺在臥室的床上。
房間內隻開了一盞暖黃的壁燈。
耳邊傳來輕微敲鍵盤的聲音,南向晚循聲看去,發現盛懷鬱坐在窗邊處理著文件,他整個人陷落在光影裡,讓他臉上硬朗的線條也柔和了許多。
心跳驀然漏了一拍。
莫名的,南向晚鼻尖酸澀得厲害。
察覺到她的視線,盛懷鬱抬眸看向她,四目相對,他幽深的眸子暗潮洶湧,卻又帶著不易察覺的溫柔。
南向晚眨了眨泛紅的眼睛,壓下那點點幾乎不存在的水光。
誰都沒有說話。
良久,南向晚眼眶發沉,但又不舍得閉眼。
她覺得現在是在夢境裡。
否則盛懷鬱不會在這兒陪著她。
就像談戀愛那會兒。
盛懷鬱輕歎,起身過去:“困了就睡吧。”
以為是在做夢,南向晚循心撒嬌,聲音軟糯:“不嘛,阿鬱,你陪我睡覺,好不好?”
盛懷鬱溫潤的眼眸變得柔和,忍不住輕輕摩挲著她的臉頰,柔軟細膩的觸感,宛若上好的羊脂玉。
讓人不自覺沉淪,舍不得放手。
半晌,他應:“好。”
就這樣,兩人相擁而眠。
隔天,南向晚醒來,偌大的房間就隻剩下她一個人。
她深吸一口氣,伸手摸了摸身邊的位置,發現是涼的。
看來,昨晚發生的事確實是在做夢。
南向晚有些失魂落魄地下樓。
“嫂子,你起來了?正好和我們一起吃午飯。”
盛懷莞笑眯眯地揮手,她今早可是看到盛懷鬱從南向晚的房間裡出來。
盛母也笑得特彆高興:“昨晚累壞了吧?媽特彆給你燉了雞湯,等會你吃了飯,也給阿鬱送湯吧。”
又是雞湯。
南向晚哭笑不得。
但麵對滿臉期待的盛母,她無法拒絕,隻能答應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