醫生明白了,他蹲下身又裝模作樣地檢查了幾分鐘,然後站起來滿臉確信地說:“江先生您說的不錯,江小姐確實傷到骨頭了!”
江鬱棠不說滿意,表情看不出情緒如何,隻聽他淡淡地嗯了一聲:“記上吧。”
屋內的兩個警察又開始看盆栽。
這哪是什麼傷情鑒定,這全是江鬱棠的個人意見。
最後一條寫完之後,醫生鬆了口氣,捧著記錄得密密麻麻的本子從頭到尾念了一遍。
芋圓在旁邊聽得眼神驚恐。
這說的是她嗎?
傷成這樣,她還能不能活了?
兩個警察拿著傷情鑒定離開,醫生也全從辦公室裡出去,給這叔侄倆留了空間。
江鬱棠反客為主的能力很強,他坐在椅子上,就好像這本來就是他的辦公室一樣。
“我讓人帶了藥膏,不會留疤,老宅裡放的也有,以後就用那個。”
芋圓她走過去,纏著紗布的手抱住江鬱棠的胳膊。
“二叔,你又要走啊?”
“是啊。”
江鬱棠垂下眸,大手纏著她的頭發,沉沉道:“我才剛見到你四叔,話都沒說上兩句就又回來了。”
芋圓垂下眸,小刷子睫毛擋著的眼睛裡是滿滿的愧疚。
她隻是想趕走白霏,沒有想過要耽誤二叔工作的。
江鬱棠揉了揉她的腦袋,“彆多想,你以後照顧好自己,沒事了多給我打打電話就行了。”
說得他好像個被孩子拋棄的孤寡老人一樣。
芋圓最吃這一套,立馬抬起頭眼淚汪汪地跟他保證以後要如何如何。
江鬱棠絲毫不心虛,心安理得極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