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嗐,我現在身上就三百塊錢,你看給我這個地方湊合湊合。”我摸了摸口袋,確實隻有三百,多了一分沒有,我也沒錢吃飯,淩晨下班的時候在酒吧後廚扒了兩口水果,這會兒根本不餓。
“三百塊的房子有點難找。”中介實話實說,看上去也是個灑脫人,“我跟你實話說,你這個預算我根本沒賺頭,帶你看房子就是純幫你了,落好口碑。但是你看咱剛才看過的房子,不是太小就是太臟,要不就是隔音特彆差,你知道這塊住得人雜,一到晚上聲音特彆大。”
說到這,看中介的眼神就知道他意有所指。
“晚上?”我眼睛一亮,“那感情好啊,我上夜班,隻有白天在家睡覺!”
“嗯?”中介一愣,瞬間釋然,“我說呢,你也是敢夜場的?那就說得通了,手表是富婆姐姐送的吧,那還這麼摳搜,住這麼破的地方。”
“哎哎哎,彆亂猜,哪來的富婆,我不是你想的那種人!”
我意正言辭地反駁了他,最煩這種人了,看人有幾分姿色就覺得人不正經,真服了。
不過我要說我在酒吧工作確實容易讓人多想,現在誰還相信什麼“出淤泥而不然”。
“我就在酒吧乾點雜活謀生,沒弄你說的那些,彆侮辱人了。”我解釋道,眼神不滿地看著他。
他笑:“我開玩笑的,乾我們這行的眼睛毒,一看你就不是那種人,你穿的挺好但是卻沒錢,在夜場上班卻一身正氣,這就是怪的地方啊,行,我不猜了,咱們繼續看房子。”
既然我對隔音沒有要求,那麼房子就好找了。
很快,他就給我找到了二樓臨街的一間單間,從外置樓梯上去,有防盜門,但是看著挺破。用鑰匙擰開兩道門鎖,屋子裡一股黴味,看樣子好久沒住人了。
“喏,這間有十幾平,怎麼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