忙了一夜,終於到了淩晨,客人三三兩兩地散去,我和幾個同事去二樓收拾包廂。

主要是打掃地麵衛生,擦擦桌子。

在酒吧裡喝醉的客人很多,有得時候吐的滿地都是,清理起來真的很麻煩。

清理到趙圓圓在的包廂的時候,我聞到裡麵一股好大的味兒衝出來,又腥又臭,太上頭了。

我趕忙去工作間拿了個口罩戴上,又回到這個房間,繼續打掃。

一般這種臟活都是我乾,其他服務生都有業績,我沒有,就拿底薪,所以有時候得任勞任怨。

剛進去的時候我還沒發現,做我們這行的,習慣性地低著頭做事,因為覺得和客人對視會不禮貌。

過了一會兒才發現,沙發上居然還有個女人在趴著睡覺。

光看衣服,我都差點認不出來,這衣服比剛才鬨事那會兒更臟了,有的地方還破了。

趙圓圓睡得昏沉沉的,看起來像個死豬,保險起見,我還試了下她的鼻息。

“呼,人還活著。”

畢竟是許岩的酒吧,要是鬨出人命來,這生意就不好做了。

“這位客人,我們打烊了,你醒醒吧。”

叫醒昏睡的客人,是我們服務生的分內之事。

可是如果客人實在不醒,我們也沒有辦法。好在之前是VIP包廂,客人消費額又高,我們也可以不攆人。

我去跟領班說一聲,這間還有個女的在睡覺呢。

領班隨口說道:“Candy是吧,麻煩你看著她一會,彆出什麼事,給你加工資。”

“我,能不能叫彆人啊?”

我有點不想接這活,彆的客人也就算了,可是她是趙圓圓,又這副樣子,我覺得有點惡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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