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君不清楚,他隻知道,若不是自己乃是烈士之後。
張家做生意為了顧及名聲,隻怕自己早就被掃地出門了,他跟這一家人,哪還有什麼情分?
“姐!要我說就是咱們家對這個廢物太好了,我看繼續打吧!打的狠了,這家夥也自然就招了!”聽到報警,張紹華頓時慌了。
萬一真的深查下去,絕對能查到是他做的手腳。
既然如此,不如現在就屈打成招,等有了錄音作為證據,也不怕這家夥抵賴。
張輕語秀眉緊蹙,眼中滿是失望之色。
自打接手張家生意後,她確實沒怎麼將重心放在家庭上,所以一直對許君還有幾分愧疚,因此對於他混吃等死、整日遊手好閒的傳聞,也始終睜一隻眼閉一隻眼。
但現在,他竟然偷偷挪用了公司公款,還打算將這件事嫁禍到自己弟弟頭上。
所以,眼看張紹華抄起棍子,準備再次超許君打下去的時候,她選擇了沉默,並沒有出聲製止。
可這一次。
不等那棍子落下,便被一隻手給死死抓住。
許君抓著棍子,抬起一腳,直接將張紹華踹翻在地,宛如一隻煮熟的大蝦。
“你要是再動手的話,我不介意現在就廢了你!”
身為軍人之後,許君自幼習武,習得一身本事。
“君兒,你記住,習武是為了保家衛國,不是為了傷害家人。”
前世,他始終將爺爺的話記在心中,因此不論受到多大的冤屈,都始終未曾有過動手的念頭。
可如今,許君看開了。
麵前這些人,也配稱之為家人?
“許君!你乾什麼?”
李曼如尖叫一聲,連忙護住兒子,“你沒事吧兒子,反了天了!簡直反了天了!這個廢物,現在都敢在在們家動手打人了!”
“許君,你太過分了!”
張輕語俏臉一變,也忍不住開口怒斥。
“過分?難道要等你們屈打成招,然後把我送進監獄,這樣就不算過分了嗎?”
許君聞言冷笑出聲。
“我說過了,隻要你認錯,我可以既往不咎,你為什麼還動手打人?”張輕語冷著臉開口道。
既往不咎?
許君輕笑一聲,前世他被汙蔑後,這個女人便是這麼說的。
可最後呢,張紹東母子在旁邊不斷煽風點火,而張輕語在未經核查的情況下,選擇了冤枉許君,將他送進監獄前還說什麼“大義滅親、好好改造、等你出來”什麼的話。
而張紹華,更是托人在監獄對他“照顧有加”。
最終,在許君蹲了二十五年監獄後,得知他即將刑滿釋放的張紹華,為了怕許君報複,於是花了重金,在許君出獄的當天,使他“意外”死於車禍。
“多說無益,報警吧,我相信警察會還我一個公道!”
“還有......”
許君緩緩抬頭,看向了自己的老婆,“張輕語,我們離婚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