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緩緩跪在地上,一臉柔弱無助的看著江雲旭。
“剛才聽女醫說,是會功夫的人傷了宋翠月,我心中便已經有了猜測。可是劉三姑雖然可惡,到底也照料我這麼多年,我實在是不忍心趕儘殺絕。”
她扶住江雲旭的膝蓋,“所以我隻能說不知情,都怪我糊塗,到了這個時候還想替她遮掩。隻是想著兒時她陪伴我的時間比見母親的時間都長,不忍要了她的性命。若能含糊過去,等過段日子就放她出府,好歹也是能留一條命在,我也算是對她仁至義儘,不虧不欠了。”
她說著就留下兩行清淚來,一臉的心痛。
“都是我豬油蒙了心,總想著兩方都能保全。如果我早些教導她,他就不會如此了。”
江雲旭沉默了一會兒,盯著容嬌嬌。
容嬌嬌不敢抬頭看江雲旭,生怕他看出自己謊言中的破綻來。
就一直低頭默默垂淚,做出一副被奴才淩駕於主子之上,卻因為善良而不忍苛責的委屈柔弱樣來。
江雲旭歎了口氣,伸出手來扶起容嬌嬌。
“跪了這麼半天,傷了膝蓋可怎麼好?”
他把容嬌嬌拉到身旁坐下,“夫人雖然糊塗,可以是太過心善的緣故。這劉三姑如此囂張跋扈,國公府那是斷斷不能留了。”
見江雲旭沒有再追究,容嬌嬌趕緊附和。
“經此一事,我與他已經恩斷義絕。明天就把她趕出去,絕不讓她再霍亂國公府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