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7章
柳子文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認真，要不是相處下來發現陸青雲的確是個很不錯的人，他也不會如此推心置腹。
“我知道。”陸青雲沒有驚訝，臉色依舊平靜，再次接過了季容遞過來的一塊魚籽蝦滑。
番茄酸甜的味道恰到好處，兩盤魚籽蝦滑幾乎都被陸青雲吃了，季容就一直負責默默煮了後掐準時間撈出來。
“能做成那麼大，就幾個導演幾個老板，說出去誰信呢？”陸青雲又不是什麼沒見過世麵的小年輕。
那群人都把證據處理得很乾淨，就算是張天賀的那個相機，也很少有參與者的身體部位出現，大部分照片也是他自己的，再就是幾個和他走的近的。
張天賀沒那麼傻，把那種重要的東西放在隨身要用的相機裡。
在刑警的不斷審訊中，張天賀都沒有把其他人供出來，一個勁地想拉上宋思文。
除了不甘心和怨恨，實際上也是在轉移話題，閉口不談關鍵的事情。
“你知道就好，”柳子文又看了眼沒說話的季容，頗有些語重心長地說，“季少，你終究不是季總，對那些人來說，威脅就小很多。”
看人下菜碟是那群人的本能了，遲遲沒什麼動作，主要還是陸青雲目前的關注度比較高，不能下手太明顯。
季容又開始下羊肉了，臉上掛著一抹淡漠疏離地笑容，漫不經心地說：“是嗎，如果他們就因此放鬆警惕的話，那也離死期不遠了。”
羊肉在鴛鴦鍋裡翻騰，紅油辣椒與酸湯番茄在各自的鍋中沸騰，肉在裡麵沉沉浮浮，在剛好熟透，味道與肉質完美平衡的時刻，被季容直接撈了起來。
“人想太多，就會忘了當下最要緊的事是什麼，比如肉煮太久就會老。”季容照舊將漏勺中的羊肉給了陸青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