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是將心比心地覺得，如果自己悲傷迷茫的時候，身邊有個人一直陪著，應該會好很多。
“你說這月亮，幾千年前就掛在天上，我和千年前的人看的是同一輪月亮嗎？”季容很久沒開口說話，聲音有些暗啞，“在這片土地上的人都能同時看到差不多的月亮，有時候就仿佛，人與人之間的距離也並不是很遙遠。”
上輩子，他總在院子裡望著天上的圓月，就感覺自己和陸青雲也算是有了更多的交集。
他們可能在賞同一輪月。
“不知道，”陸青雲回答很快，“我隻知道，我們現在正在一起看同一個月亮。”
月亮寓意著團圓，陸青雲故意回避這個可能令季容傷心的話題。
可她沒注意，自己話音落下的時候，季容的眼簾顫抖了一下。
陸青雲隻覺得季容身體有輕微的發抖。
季容是坐在窗戶前的瓷磚台上的，現在溫度一天比一天低，瓷磚的涼意能透到骨子裡去。
陸青雲剛開口想讓季容換個地方再傷心，就看到季容忽然挪動了一下：“你彆，你的腳還沒......”
身體的動作往往比腦子更快，陸青雲嘴裡的話都沒來得及說完，就伸手接住了從瓷磚台上滑落下來的季容，兩個人一起摔倒了地上。
陸青雲雙手所及之處，一片冰涼。
“腳......麻了......”季容半響才低聲說道。
陸青雲真的忍了一會兒才沒當場笑出聲，大晚上傷感，結果把腳坐麻了差點摔倒，真跟個孩子似的。
“彆多想，有些事情強求不得。”陸青雲想了想，還是安慰幾句，正好也讓她轉移一下注意力，在彆人傷心的時候笑出聲不太人道。
季容將額頭輕輕抵在陸青雲的肩頭，聲音低沉：“可我偏要強求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