醫院走廊的燈照下來的光慘白,可柘藤卻不受一點影響,他周身都充滿了溫暖,皓齒笑眸,在等著我的回答。
我緘默了好半天,才再次抬起頭來,“現在就很親密,你永遠都是我的騰哥哥。”
柘藤還是笑著的,可眼裡的光卻漸漸地黯淡下去,最後朝我點點頭,“好,早點休息。”
“你也是。”
……
送走了柘藤,我這才往病房去。
擔心被媽媽看到手臂上的傷口,我進病房的時候還特意側著身子走的,見她在床前給爸爸按摩,就去了櫃子那邊找出外套來穿上。
“夢影,你怎麼這麼久才上來,剛才我去小花園都沒看見你。”媽媽過來問道。
我解釋,“睡不著就四處轉了轉,這不是回來了嗎?”
“嗯嗯,回來就行,哎,你怎麼穿外套了?冷嗎?”果然不出我所料,媽媽注意到了我的異樣。
使勁拉上外套拉鏈,我點頭如搗蒜,“是啊,外麵逛了一圈有點冷,雞皮疙瘩都起來了。”
一聽這話,媽媽就有點緊張,“可彆感冒了,我去給你泡杯薑茶好了。”
再三勸不住媽媽,隻能是任由她去了開水房。
而我坐在臨時書桌前,打開電腦,開始整理著證據。